張雪山眼中精光一閃,透出豔羨之情,但沒多久就遺憾地歎了口氣,「那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神物,但對於用不到的人,它毫無價值,你為什麼會問它?」「有人來問我……」張燕桦又理了理絲巾,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張雪山冷笑起來,「哦,是那個神經病啊,我把神樹的事告訴你,你找機會轉述給他。」「為什麼?」對於父親的好心,張燕桦大為驚異。「哼,隻要是張玄他們想要的東西,我就不會讓他們得手,他們一再壞我的好事,這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張玄跟聶行風走出後面的花園,李醫生跟了上來,做了個抹汗的手勢,對張玄說:「你們好像很熟啊,我認識張小姐這麼久,還沒見她這麼生氣過,你真厲害。」在戳人痛處這方面,聶行風覺得張玄的确很厲害,怕他沾沾自喜後又不知會亂說什麼,搶先反問:「她這兩天有來過嗎?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沒有之前來得頻繁,你們也知道,醫院離市裡太遠,來一趟不容易啊,」醫生感歎完,又說:「她以前都來很早的,今天有點奇怪,你們隻能等下次有機會再來取材了。」兩人跟李醫生告辭出了醫院,樓房外是一大片綠蔭空地,要走很遠才能到大門,鐵門很高,牆垣上拉滿了鐵絲網,底下間隔一段距離就有設置監控器,别說翻牆跑路,就算是靠近,也會很快被發現的。「如果沒人協助,謝寶坤一個人絕對出不去。」在把醫院勘察了一番後,張玄得出結論,「所以董事長你說得對,這一切都是張雪山搞的鬼,還裝白癡,要信他那才是白癡呢。」聶行風微笑着不說話,張玄十足的精神勁兒讓他對情人的堅韌度再度刮目相看,普通人被關去警局長時間問話,不受打擊已經不錯了,哪有人像他這樣健氣得像是海外度假剛回來的樣子。「剛才你是故意的吧?」他笑問:「你怎麼知道張燕桦脖子上有傷?」「唉,雖然我隻是個三流天師,但架不住身邊有個一流推理專家的情人啊,多多少少也會學到點東西的。」張玄說得很謙虛,假若忽略他自鳴得意的笑容的話。「張燕桦平時挺會打扮的,你不覺得她今天穿着很奇怪嗎?就好像剛被人打劫了似的,那個綠絲巾多半是她急着出門,随手找來掩飾傷痕的,根本沒看配色,所以我就試了下,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那你說她是怎麼受的傷?」聶行風繼續問。這個張玄答不上來了,斜瞥身旁的情人,覺得他是故意的,「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答了的話,那不是太削你的面子?當然,我可以友情提示一下,那絕對不是惡鬼弄出來的。」「這麼肯定?」「好歹我也是天師,傷痕上帶不帶鬼氣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襲擊她的說不定還是熟人,她做賊心虛,才不敢報警,還百般掩飾……會是誰呢?」說到這裡,張玄轉頭看聶行風,這句與其說是自言自語,倒不如說是在等答案,聶行風沒有馬上回答他,兩人走到鐵門前,警衛将自動門打開,請他們出去。「管理挺嚴的。」兩人出了門,聽到鐵門在身後發出單調的滑動聲,張玄說:「不過用點障眼法的話,想出來并不難,張雪山既然可以做到,為什麼不走,卻迂回幫别人離開?」「他逃走的話,下場就是進監獄了,所以他需要一個新的身分重新來過,在喬那裡沒有成功後,他又把主意打到了謝非身上,謝非有法術底子,又年輕,是很好的換魂對象。」「真夠變态的,這人真适合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他更适合監獄,隻要我們找到他假扮精神病人的證據。」聶行風攤開手掌,掌心裡有個很小的小紙團,張玄看到後,驚訝地問:「是什麼?」「你的觀察力不是很厲害嗎?沒注意到剛才張燕桦對你的反應有點過激?」張玄恍然大悟,紙團一定是張燕桦在推搡中趁機塞給聶行風的,他很不爽地哼道:「她推我,為什麼要把東西塞給你?」張玄你的關注點錯了吧?無視了情人無聊的不滿,聶行風把紙團展開,停車場離醫院稍有一段距離,剛好适合觀看,不遠處的柏樹後站了兩個一直跟蹤他們的便衣,見他們出來,忙跟上來。張玄看到了,嘟囔:「跟得真夠緊的,這麼敬業,就該跟進精神病院啊。」濃濃的不滿傳達過來,聶行風知道他被莫名其妙的關了兩天,又被監視,心裡一定很不爽,於是微笑問:「想不想報仇?」「咦?」聶行風接下來的動作解答了張玄的疑問,很誇張地展開紙團,說:「讓我們看看裡面寫了什麼?」這招真夠損的,張玄完全可以想像得出此刻那些便衣急於知道紙團内容的迫切心情,他很配合地湊過去,看着紙團,驚訝地叫起來。「張雪山?他不是被鑒定精神有問題的刑事犯嗎?那件事跟他有什麼關系?」話剛說完,就被聶行風一把捂住了嘴巴,禁止他亂說話,張玄配合地用力點頭,相信便衣在聽了張雪山的名字後,會把矛頭指向他那邊的,有特别行動組監視,他應該暫時沒辦法掀起大風浪‐‐既然他喜歡在精神病院裝病,那就讓他裝個夠。戲做完了,張玄這才仔細看紙團裡的内容,上面隻寫了幾個字‐‐通天城隍廟神算老鄭。字體潦草歪斜,幾個字之間還很空,多半是張燕桦在發現他們後,臨時匆忙寫的,他奇怪地問:「這什麼意思啊?讓我去找同行算命嗎?」「這個人你認識嗎?」「不認識,我還沒混到去城隍廟擺攤算命的地步。」聶行風也知道以張玄随心所欲的做事态度,同行裡他認識的人不會太多,他會認識林純磬,最大的可能是林純磬總搶他的生意。張燕桦不會平白無故給他們暗示,聯系到他們最近跟的案子,聶行風想或許是張燕桦對謝非的遭遇感到抱歉,但又無法違背父親的命令,才不得已用這種方式來提醒他們。「好久沒去城隍廟玩了,反正沒事,我們去轉轉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停車場到了,想起城隍廟附近的美味小吃,張玄興緻勃勃地提議。聶行風正有此意,正要點頭,手機響了起來,見是魏正義的來電,猜想可能跟張玄被關押的事有關,他臨時改了念頭,一邊接電話,一邊給張玄打了個繼續散步的手勢。張玄轉了個方向,跟随聶行風繼續沿着山路往前走,就聽魏正義的大嗓門遠遠從話筒那邊傳來,先是問他是否被順利釋放,又說自己已經反複叮囑過父親了,有魏處長出面,相信那些特别行動組的人不會太為難張玄。聽魏正義問到自己,張玄湊過去說:「我很好啦,已經出來了……你問我現在在哪兒?哦,淮山精神病院……」接下來的話沒順利說出,聽完後魏正義更大嗓門地叫道:「為什麼師父你要去精神病院?」當然是來查案了,難不成他來看病嗎?喬果然沒說錯,他的大徒弟智商真的讓人憂心。張玄沒好氣地反問:「為什麼你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現在也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啊。」「啊哈,現在精神病院也有檢查iq這種服務了嗎?」沒聽出張玄的吐槽,魏正義老老實實地答:「不是,是綁架豆豆的那些人都進了精神病院,喬派人來檢查,說如果他們是假裝的,就把他們送去坐牢,一輩子别想出來。」「什麼?豆豆被綁架!?」張玄立刻轉頭看聶行風,聶行風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顯然對這件事,他跟張玄一樣不清楚。「這件事啊,說來就話長了。」張玄會在警局安然無恙地度過,并順利混出來,說到底全都是托魏正義的福,魏正義本來跟喬在義大利度假,從聶行風那裡聽說了這件事,急得當場就要回來,可不湊巧的是豆豆剛好被綁架,光是找兒子就弄得他們師兄弟焦頭爛額,還不敢跟父親提起,隻再三打包票說張玄絕對跟蕭蘭草的案子沒關系,讓父親交代屬下關照一下,找個藉口放人。魏處長出於自己的立場,正好想藉打擊行動組來警告蕭家,於是從中做了周旋,張玄才得以幸運地出來。張玄湊在聶行風耳邊聽着魏正義的解釋,越聽越生氣,索性把手機搶過來,訓道:「我早就說過這麼小的小孩子不能放養,你們不信,還把他帶去義大利那麼遠,看,現在出事了吧?豆豆膽子很小的,我跟你說,要是他再被吓得消失,别指望我幫你們喊魂!」「還不就是喬那家夥想炫耀自己有兒子嘛,到了這邊就帶着豆豆到處出席酒會,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豆豆是伯爾吉亞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結果就被家族某些人盯上了,暗中派人綁架了他。」魏正義無奈地說。其實說起來他也有不對,以為豆豆有保镖護着,不會有事,事實證明他小看了那些所謂貴族家族裡的明争暗鬥,為了财權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在發現兒子被綁架後,喬怒氣沖天,開始進行地毯式搜索,不到半天就查到了線索,在某位家族成員的别墅城堡裡把綁匪跟豆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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