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點驚訝了,是自己表達不清還是演技了得,難道讓他誤以為吃醋了麼?她擡頭看他,眼睛酸澀,看不清他的臉,燈火迷蒙裡隻見一張朱紅的秀口。她心頭一跳,忙調開視線,低聲嘀咕:&ldo;官家玩笑了,我是皇後,從來不使性子。&rdo;他聽了一哂,&ldo;果真這樣,那就謝天謝地了。&rdo;轉頭問阿茸,&ldo;你領聖人去了哪裡?&rdo;他既然追問,敢信口胡謅就是欺君。阿茸有點慌,秾華即時解圍,擡手往湖那邊一指,&ldo;就在前面放水上浮,還能去哪裡!阿茸先回去,我頭有些痛,讓春媽媽替我燃一爐零陵香。&rdo;阿茸如獲大赦,領命快步去了。她理了理裙裾,曼聲問:&ldo;果子官家嘗了麼?好吃麼?&rdo;他搖頭,下棋時心不在焉,一直以為她在,問起錄景才知道她早就走了。他心下着急,糙糙打發了貴妃追出來。其實她去了哪裡他心中有數,不想拆穿罷了。他甯願相信她的不快是因為貴妃,去了東宮,觸景傷情也不是大事,隻要現在的情緒不是僞裝的,也算留着一份真吧!她臉上重新浮現了端穩的笑容,&ldo;點心送進殿前有人驗過的,官家放心吧。&rdo;想想又覺不平,&ldo;官家原先不愛與人接近,如今這症候好得十分徹底了,可喜可賀。&rdo;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話裡不知什麼時候帶了酸味兒。今上聽了,嘴角勾出笑意來,&ldo;隻限于下棋而已,我與貴妃并沒有任何接觸,皇後不要多心。&rdo;不要多心……不要多心?這個詞聽得她悚然。她有什麼可多心的!&ldo;貴妃是官家後宮中人,侍奉官家左右也是應當。&rdo;她心裡終歸記挂着一樁大事,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同他較勁,撫額道,&ldo;我頭疼得緊,想回宮去了,官家可願送我?&rdo;他是謙謙君子,牽袖一讓,&ldo;皇後請。&rdo;兩個人并肩進了迎陽門,暫時似乎很融洽。有風迎面吹來,她的衣袖翩翩,不時拂在他手背上。很細很密的絹紗,他欲牽住,可是它一溜,總從手上逃走。夾道裡光線不甚亮,她就在他身邊。他微微側過頭看她,纖細的個子,單薄的肩頭。與她從來就沒有過距離上的困擾,不像别人,略靠得近些就渾身針紮似的難受。現在終可以正視,初與她相處時做出一種清高的姿态來,不過是自我保護的手段。那天輕輕的一吻,隔了這麼久,想起來依舊心潮澎湃。她是敷衍他,他卻當真了。到今天她送點心來,見到她時緊張得冒汗,同樣可笑到家。日積月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是肩上責任重,不能像尋常人那樣。帝王的愛始終有個前提,他相信自己有收放自如的能力,即便有時情難自禁,也不會亂了心神。他腳步漸慢,略猶豫了下,輕輕握在她腕上,&ldo;你若是不喜歡,以後不讓貴妃進福甯宮就是了。&rdo;他的手溫熱有力,她是她回到殿裡,開始翻箱倒櫃找那些信件。春渥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彎着腰問:&ldo;不是頭疼麼,怎麼還不歇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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