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巳節前夜,她與謝筠一起觀花燈,她差點被人擠倒,是李樞瑾喬裝打扮救了她,摘了她的兔耳朵,為她戴上花環,暗搓搓得吃醋。她記得那時候李樞瑾并未重生,所以那時的李樞瑾是今生的亦是前世的武親王世子,她本以為求而不得的愛慕。“嗯。”李樞瑾如玉的面頰平靜無波,絲毫沒有任何被看穿的羞赧,隻鳳眸裡蕩着絲絲縷縷的笑意。他凝視着唐媱的杏眸,鳳眸裡隻倒映着他一人,坦然自若道:“山野上那一瞥,怦然心動。”“是麼……”唐媱怔怔愣住了,心髒“砰砰砰”劇烈得要跳出胸腔,目光有些呆滞。重生一世,李樞瑾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和寵溺,讓她深知早在上一世他便對她情根深種,愛得深沉,這世更寵她入骨。可是……她偶爾還是會失落,失落為什麼是她先愛上,先愛上的最卑微,她為此總是有些失落。原來,原來!漫山遍野的山花中,繁盛的玉蘭花下,不止她一人怦然心動,他雖不言亦早已陷入其中,情難自制。“傻寶,哭什麼。”李樞瑾用指尖幫唐媱細細得抹了抹臉頰淚珠,心疼得問她。唐媱吸了吸鼻頭,圓溜溜的秋水明瞳水汪汪、亮晶晶,微微嘟着櫻唇曼聲道:“要你管。”明眸善睐,美目含情,她秀眸亮得驚人,顧盼神飛讓人轉不開眼。她環顧左右,耳垂微微發熱,躲開李樞瑾灼灼的目光,裝作不經意得問道:“戲閣不是離開了京都城,你怎麼請來了戲閣的人?”戲台上的主角們在唐媱睜眼的一瞬間開始“咿咿呀呀”唱了起來,曲調婉轉,是唐媱最愛聽的吳侬軟語。戲閣這一波班子是為慶祝太後生辰轉來從江南請來的,太後生辰後不足一月他們便離開了京都城。“你喜歡聽,我便差人請來了。”李樞瑾瞥了一眼兢兢業業唱曲兒的戲班,輕描淡寫道。唐媱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抿着唇角笑,她可是知道這個戲班沒那麼簡單請來,她偷偷讓她父親請過,大旭阖團家團圓時光如水,一晃又是一個多月。時至冬月二十,天氣苦寒,京都城連日大雪,唐媱卻甚是開心,因李樞瑾上月為她雕刻的晶瑩剔透的冰雪樂園保存完好。“糖寶,該回屋了。”李樞瑾尋着腳印找來,見她披着厚厚的狐裘,懷裡抱着手爐,歪頭腰津津有味欣賞着兩人初相遇的冰雕。李樞瑾失笑,他将手中帶來的手爐遞給唐媱,又給她細細理了理頸項間的狐裘,笑着道:“不是在院裡給你新雕了一座冰雕,怎麼還跑這麼遠。”寒日裡沒有賞玩的樂趣,唐媱日日逛到後花園欣賞冰雕,李樞瑾便在他們院中亦雕刻了一些冰雕,花雕魚蟲、人物鳥獸皆栩栩如生供唐媱欣賞。“我就最喜歡這一個。”唐媱擡眸望着她,笑盈盈道,院裡新雕了那座與這座一模一樣或是說技藝更為精湛,可她還是獨愛這一座冰雕。“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她能透過這座冰雕,跨過時間的長河望見那天身着紫衣的翩翩佳公子,姿容勝雪、風華絕代讓她心跳如雷。現今,她站在位置上,耳畔便回響着李樞瑾前些日子道的“山野上那一瞥,怦然心動”。“你近兩日臨産,小心為上。”李樞瑾輕攬着唐媱的雙肩,扶着她慢慢往回走,接近臨産,唐媱的身子較之以前多了些笨拙。唐媱乖順得點頭,抱着李樞瑾為她新換的溫燙的手爐,含笑不語慢慢悠悠朝前走。李樞瑾對她呵護備至,每日噓寒問暖,離了片刻便着急忙慌、火急火燎得追來,其實她不過從他們的院子走到後花園,幾百步,且石徑早已被奴仆們清掃幹淨,連片枯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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