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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頁(第1頁)

房靈樞整顆心都浮起來,又穩穩地沉下去。他要努力克制呼吸,才能平複此刻的情緒,無論如何,他沒有想到,kev現在就在中國。他既然來了中國,不會還在其他地方盤桓,一定已經到達長安,很可能現在就和房正軍在一起!一瞬間,他又回想起白天電話時kev那頭的雜音。那不是在商場,而是在機場!幸得車廂内黑暗,梁旭看不清房靈樞耳根都紅了。“靈樞,你現在對賽事日程都模糊了。”kev見他不說話,即知他已經了解自己現在中國,兩人心中都無限激動,隻是不能露出一分一毫。現在是要确認房靈樞人在何處。kev問他:“是不是應當關注一下賽事的新變化?”他幾乎露骨地暗示:“很多時間和賽事地點都變動了,其實你看下地點就知道了,比賽時間一般都和比賽地挂鈎。”這就是問他的地點,而這個地點是和時間相關的——整個洪慶山唯有一個地方可與此對應,全中國也唯有一個地方與此對應,那就是骊山天文台。這是北京時間的核準地點。鄒凱文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是不是在骊山天文台附近?房靈樞短暫地思考,他答道:“不了,我現在忙得很,這東西我都不關心了。”——這就是說,不在天文台附近。“比賽越來越多,根本看不過來。”房靈樞道:“再說她倆都快退役了,我也沒有新的偶像了。”——這意思就是:不但離骊山天文台很遠,而且不清楚自己目前身在何處,梁旭出逃的道路太多,根本不清楚他現在要去哪裡。房靈樞是在賭,賭鄒凱文就和房正軍并肩在洪慶山,否則,鄒凱文将根本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鄒凱文已經明确地提及了時間,房靈樞除了如此作答,也沒有其他選擇。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兩邊人聽得群臉懵逼——不管是房正軍為首的長安警方,還是一旁虎視眈眈的梁旭,大家都不太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你們在扯什麼蛋?但兩邊又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大家都在演空氣。房靈樞和鄒凱文一對戲精,各自在衆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此刻唯有他二人心有靈犀。鄒凱文焦心如焚——不在天文台附近,這就是說,靈樞根本不确定自己身在何方。他本意是覺得天文台可作為大地标,接下來即可用花樣滑冰的旋轉跳躍動作來指明方位,并以阿克塞爾的a、周跳的l、後外的t、後内的f分别代指地圖的北、西、南、東。a尖端朝上,代表地圖上方的“北”,l指代“left”,代表地圖左方的“西”,t尖端朝下,代指地圖下方的“南”,f開口向右,指代地圖右側的“東”。再加上跳躍周數的數字,即可大緻估算出方位和距離。房靈樞是迷弟中的行家,必定一聽即知,他們也曾經用這種暗語做過遊戲——當然是在床上。原本是完美的方案,但房靈樞給出的回答是“此地标無效”。接下來要如何暗示?再說下去就露骨了,他唯恐梁旭會起疑心,此刻心中斟酌,口中艱澀,竟不知從何說起。房靈樞似乎明白他焦急的心情,在電話那頭,房靈樞怯怯問了一句:“你給我種的那棵樹,還好嗎?”鄒凱文心中電轉:“很好,已經比房子還要高了。”房靈樞發嗲道:“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洛杉矶看看——芝加哥飛洛杉矶也不遠,要麼你替我去看看吧。”“……”鄒凱文急速走向車廂後面的gps,他一把抓過地圖——完全沒錯,房靈樞是唯恐他聽不懂,因此冒險給了他雙重暗示。他為房靈樞種的是柳樹,而長安最多柳的地方就是灞橋,從芝加哥到洛杉矶,從地圖上看,那路線和方位,與臨潼區到灞橋區一模一樣!這就是說,如果要救靈樞,須從洪慶山至灞橋的這條路線圍堵!放棄逃往藍田,轉而突回市區——鄒凱文不知房靈樞是如何策動梁旭同意這條路線的,但他既然明示了這條路線,就一定有勝算。鄒凱文無聲地打了個手勢,旁邊人見他手指着灞橋區,立刻打手勢知會房正軍“臨潼向灞橋”。大家都不敢動,電話不挂,無人敢發出聲音,這一會兒真是如坐針氈。果然,房靈樞似乎走動片刻,終于問道:“kev,我上次托你查的事情,你查到沒有?”鄒凱文不敢随意作答,隻好先虛晃一拳:“你那頭是什麼聲音?似乎雜音很大。”房靈樞知他躊躇,是先威懾梁旭不要輕舉妄動,于是含糊應付:“沒什麼,長安在下雨。”他進一步明确問道:“就是金川案那個真兇,我上次讓你幫我查金川縣偷渡打工人口——”“再跟翠微花園的警衛名單核對,是嗎?”這邊警方的臉色全變了,大家是沒想到美國特工手這麼長,連這種東西都能查到,可是危急關頭又不好說什麼,衆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kev隻是苦笑,他怎能查到這些?他向房正軍做手勢,房正軍會意,緩緩挪到他身邊。“是呀。”房靈樞在那頭道:“就是我們之前懷疑的那個——”警車裡的人面面相觑,他們聽到房靈樞說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但這名字從來沒聽過。房靈樞輕快的聲音在電話裡撒嬌:“之前我們懷疑的那批名單裡,隻有他的可能性最大,我讓你幫我查他的住址,查到了吧?”鄒凱文這會兒真是急得心都要炸了,房靈樞這是在向他請求控制梁旭的地點——因為此刻隻要他給出答案,梁旭就一定會往那個方向走!剛才房靈樞說“灞橋”,他以為是房靈樞策動了梁旭,現在才緩過味兒來,原來房靈樞是将計就計,先暗示kev“灞橋”,然後再抛出梁旭期待的問題。至于他所說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真兇的姓名,房靈樞恐怕是從梁旭嘴裡套到了這個人的名字,然後玩了個仙人跳。他是要鄒凱文給出“灞橋”這個答案。這個答案當然是假的,全靠編,并且還要編得像,不能含糊其辭說“灞橋”二字就完事,必須逼真細緻到具體地點——隻有這樣,才能将梁旭的行動徹底納入掌控。最好是選出一條必經之路,迎頭痛擊。但地圖看大容易看小難,鄒凱文又不是神仙,對長安市區情況根本不了解,如何能知何處布控最為方便?他隻好央求地看向房正軍,幹脆用口型緩慢道:“找——地——方——布——控——”說着,他在灞橋到洪慶山的這一塊兒畫了一個圈。房正軍多年老幹警,自然一點就透,但這話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答得上來,大家隻想着抓兔子,沒想過現在要給兔子下夾子!房正軍額頭也出汗,他示意鄒凱文再拖時間。這頭房靈樞握着電話,手心也汗透了,鄒凱文不說話,這是很糟的情況——前面所有信息都對上了,但現在他不說話,難道說他沒和房正軍在一起?片刻,鄒凱文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靈樞,所以剛才你跟我聊了半天,是想問這個。”房靈樞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原來鄒凱文是要拖時間,這個容易。“沒有。”他說:“我就是随便問問。”鄒凱文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了:“是嗎?那你告訴我,今天你在做什麼?我今天打你許多電話,你一個也不接。”這是大實話,梁旭親眼看見的,打了一串電話,而房靈樞關機。“又去和那個姓梁的男生約會了,是嗎?”鄒凱文狂演吃醋精,一面滿頭大汗地等着房正軍給出指示,“你又給我希望,又去對其他男生示好,這在中國話裡怎麼說?greenteabitch?”綠茶婊。房靈樞勃然大怒。“你他媽說我是綠茶?”kev隻是笑,不說話。“對呀,我就是個大綠茶,誰喝誰綠,你知道我綠茶,你還跟綠茶打電話,鄒凱文,你是個大lowb!”“lowb是什麼?”kev純潔:“chglish,太難懂了。”梁旭見他兩個居然吵起來,這會兒也顧不上生氣了,他和警車裡所有警察一樣聽傻了。而鄒房二人演得快哭了,房靈樞想我的叔叔,你到底行不行啊?鄒凱文亦擦着汗看房正軍,我的中國爸爸,你到底行不行啊?!“算了,不想說就不說!”房靈樞見梁旭臉色不好,心道這話若是答不上來,今晚一切功夫全都白費,隻能是天意不從人。他堅持着,又說一句:“反正你對我就是這樣,我早就應該想清楚了。”鄒凱文急如鍋上螞蟻,終于地,房正軍在胳膊上開始寫字!房正軍猶恐他看不清或是看不懂,個個字都寫得鬥大。鄒凱文指手畫腳,示意對方快點寫。對着電話,他順暢地歎了口氣:“靈樞。原來你還會為我生氣。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為我生氣了。”他敲敲話筒:“你還肯為我生氣,說明你還是在意我怎麼看你。”他放低了聲音:“我能接受你離開我,但受不了你不愛我了——你每次談起那個姓梁的男生,态度認真得讓我害怕。”突然情話,大家都聽得面紅耳赤,連一旁着急寫字的房正軍都老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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