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兩次着重提到錦覓“花神之女”的身份,潤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暗暗歎了口氣。隻是眼前的旭鳳卻是毫不知情,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平靜下來從辰星的話中分辨出那麼一些不同。
“事在人為,旭鳳相信,母神她……”
辰星不耐煩再說服眼前這頗有些一根筋說不通的火神,幹脆直接将真相說明:“我和錦覓的娘親,先花神死于天後之手。”
“……什麼?!”旭鳳被這消息驚得到退了兩步,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竟是反應不過來:“不……不會……母神她……”
“這事錦覓雖不知情,但是……”她直直地盯着旭鳳已經有些亂了的眼睛裡:“爹爹,臨秀姨,衆位芳主,包括我在内,我們這些知情的,哪一個,都不希望,錦覓,與殺母仇人之子在一起。火神殿下,你可明白?”
“我……不……這……”
“更不用說……你母神,天後娘娘,還将錦覓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時時刻刻想着怎麼滅殺了她。”
“……母神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如此,争辯無意。今日這些話,我本是打算過幾日去栖梧宮拜訪火神殿下之時慢慢分說的,不過,今日既已說完了,我們也已經無話可說了,省了我再去栖梧宮叨擾。”
辰星說完最後這番話,便轉身不再理會旭鳳,到桌邊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啜飲起來。
潤玉看着旭鳳沉聲道:“旭鳳,你如今尚在禁足,早些回去吧。”
旭鳳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頗有些狼狽地離開了璇玑宮。辰星坐在桌邊,茶盞已經落回桌面上,她看着旭鳳背影消失的方向,擰眉沉思。
潤玉在辰星身邊坐下,伸手過去攥住了她桌上的手掌,輕輕握緊。
“旭鳳他,先前确實思慮不周。但……他赤子丹心,絕無惡意。于錦覓,也實是真心相待。”
聽潤玉這樣說,辰星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的……你這弟弟……隻是太天真了些。”
潤玉微微點頭,也朝璇玑宮的門庭方向看了過去,眼神微微飄遠:“是啊……天真……”
有些事,終究不是隻要真心,便夠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曆劫又是我早就想吐槽的一段兒!
當然,也可以用旭鳳沖動不謹慎,或者當時太着急沒想那麼多解釋。。。
不吐不快,借着星兒的嘴總算都說出來了!爽!
所見夢
“我記得,兒時随母親一起居住在太湖,一度以為自己是一條長得怪異的鯉魚,總是被水族其他孩子欺負。”
“父帝是龍,母親是龍魚,我怎麼可能變成鯉魚。終于有一天,我忍無可忍……沒想到,那次反抗,竟讓我嘗盡苦果……”
“我的那些衣服,都是被我自己的鮮血染紅的,一層未幹又染一層。”
“從出生起,我便被母親藏在湖底最為幽深黑暗之處,暗無天日地活着。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最害怕的是什麼?”
“……是寒冷。失血過後徹骨的寒冷,一點一點地刺入我的髒腑,骨髓。你知道冷到極處是什麼滋味麼?五内俱焚,全身髒腑,骨頭,仿佛都在沸騰,在燃燒,恨不得燒盡我身上最後一絲餘溫,耗幹我心頭最後一滴熱血……如今想起來,還冷得直打哆嗦。”
“……實在太難熬了,每一天,我都恨不得一死了之……”
“等我再大一些,能夠完全幻化人形,我便極少以真身示人。鱗片下那一身傷疤,醜陋,屈辱,實在不堪……”
辰星癱坐在榻上,空蕩而安靜的空間之中,隻有藍色夢珠裡的那個人,一聲聲在耳畔回蕩的聲音。
這一個夢境過去,她一動不動地靜默許久,擡手去摸自己的臉,竟然已經一片冰涼。
他眼眶微紅地坐在樹下,一字一字地說着的,是她從未聽過,從不曾知曉的過去。
她想起曾經在璇玑宮,他第一次醉酒時的事。那時候她發現了他心口逆鱗之處的傷疤,他握着她的手,眼裡滿是自卑與無措。他說他太醜,讓她不要看。
她一直沒有問過,他的逆鱗是因何被拔下,那一片的傷疤又是怎麼回事。
如今……她終于知道了。
他說的痛,說的苦,說的屈辱,說的委屈,一點一點,她聽在耳中,卻幾乎不敢去想……
平複片刻,辰星重新看向手邊的錦囊。
那是邝露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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