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嬰心沉思片刻,她道:&ldo;陸道一的弱點如何?&rdo;&ldo;沒興趣。&rdo;朝陽王漫不經心地說:&ldo;你還有兩次機會。&rdo;&ldo;……&rdo;祝嬰心沉吟片刻,猜測道:&ldo;陸道一的計策?&rdo;&ldo;無聊。&rdo;朝陽王摟着一位美人,捏着她的臉,笑眯眯地說:&ldo;好美人,一會兒帶你看剮刑如何,或者炮烙之刑?亦或者你有别的主意?&rdo;祝嬰心算看明白了,這厮壓根對正事不感興趣,她說的這兩個消息,連同她在内,多少人夢寐以求。最後一個機會,換個角度好好想想,若她是昏君,她對什麼最感興趣?祝嬰心看着朝陽王與懷中美人便要在她面前狎昵,她想起來之前在街頭巷陌聽說的流言,賭一把,道:&ldo;陸道一留在陽纡,與一個女人有關。這個情報,如何呢?&rdo;是假,是真,這是永遠也無法得到證實的消息。祝嬰心并不在意這個情報的真僞,隻要朝陽王感興趣,今夜她便算是成功了一半。朝陽王仰頭大笑,他說:&ldo;好,就這個消息。&rdo;&ldo;一萬兩,&rdo;祝嬰心說:&ldo;黃金。&rdo;&ldo;嗯?&rdo;朝陽王看過來,&ldo;本王留你小命,你就感恩戴德吧,還想向本王讨賞?&rdo;祝嬰心笑了笑道:&ldo;王,收集信息也是需要人力的,越是難去的地方,越是位高權重的人,信息越是難得,收集心裡的代價越高。若想要更多的信息,又怎能血本無歸。&rdo;商人啊,還真是無利不牟,即便死到臨頭,眼睛裡也盯着金銀,真可憐。不過也正因此,他們才有弱點,才會為人所控制,朝陽王勾着美人的發,笑道:&ldo;允了。&rdo;&ldo;那麼,我就先回去了,五日之内,必然将情報送到璇霄丹台。&rdo;祝嬰心準備退離。朝陽王挑眉,&ldo;不能現在說?&rdo;&ldo;如果現在說,我就沒有全身而退的籌碼了吧。&rdo;祝嬰心回道。朝陽王大笑,随即臉色一冷,&ldo;滾!&rdo;&ldo;五日後,還請朝陽王備好一萬黃金,還有天武玉牌,告辭。&rdo;祝嬰心一拜,退出去。&ldo;真是個讨厭的女人。&rdo;朝陽王踹開懷中的女人,握着手中寒涼的玉牌,冷冷道:&ldo;女人啊,不就應該好好地呆在男人身邊,依附男人生存嗎?&rdo;那個身穿藍色宮袍的女人看着他,分明站在下位,卻如同從高處俯視。看向他的那雙眼睛中,明明寫的是失望、鄙夷。她看不起他,她的眼睛仿佛在說:若她不是女子,璇霄丹台的王座上坐着的,又怎麼可能會是他。自年壽宮離開,祝嬰心聽到從夜色深處飄來飄渺的歌聲,她有些唏噓。有人前來送她出璇霄丹台,自西門去,送她的内侍道:&ldo;從這裡直走,便是芝蘭街,姑娘自個兒小心點。&rdo;他有意提醒,祝嬰心不禁猜測這芝蘭街莫非是什麼龍潭虎穴?她雖疑惑,心裡仍留了個心眼。往前直走,遠遠就看見燈火勾連,圍就不夜的城,笙箫響徹,歌舞幾時能休。祝嬰心頓時明白過來,這是玄霄城的青樓楚館所在之處。不知那朝陽王刻意送她往這邊走,寓意何為。在烏光堡時,祝嬰心也跟着哥哥們和貴族子弟逛過,她也曾好奇街道上的店中漂亮的女人和美麗的少年們,每到晚上,她也随人們流連忘返于其中。後來得知他們都是身世凄慘的可憐人後,祝嬰心便不再沉迷。現下祝嬰心心中毫無波瀾,她斜視一眼,徑直走過去,身影很快融于斑駁的光中。在煙花柳巷遇到剛認識不久的人,尤其還是女子,未免有幾分尴尬。喝得微醺的二人看着祝嬰心,摸着腦袋看向别處。金平微笑着打量祝嬰心,道:&ldo;朱姑娘今日出門,似乎不是這身衣裳吧?難道……&rdo;祝嬰心笑着看他,手掌藏在身後,金平微想她是不是藏了利器在身後,隻要他出言不遜,隻要一眨眼,他立刻就會身首異處。祝嬰心的表情是這麼告訴他的。&ldo;你們今夜有何打算?&rdo;祝嬰心問。&ldo;不管你的事,你還是快走吧。&rdo;韓毅趕她。祝嬰心看向金平微,&ldo;嫖妓?娈童?帶我一個。&rdo;韓毅和蘇定一齊看過來盯着她,異口同聲道:&ldo;你瘋了!&rdo;&ldo;不然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喝酒,聊天?&rdo;祝嬰心挑眉。&ldo;……&rdo;金平微大笑,伸手去攬祝嬰心的肩,祝嬰心往後一退,躲開了,金平微面不改色:&ldo;朱姑娘一看就是身經百戰,你們也别扭扭捏捏地了,大家一塊玩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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