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樣玩鬧了一刻鐘,水神發話才出言阻攔,說讓錦覓别累到了潤玉。潤玉剛想擺手說無事,錦覓卻已經笑嘻嘻地跳了下來,跑到洛霖面前,捧起酒瓶子爽快地喝了一大口,還直接拿袖子擦了擦嘴。“你呀,”洛霖失笑,有些無奈的拿出帕子遞給她,感歎,“當初你母親年少時,也是極為喜歡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師尊的整個後院都是她的笑聲。覓兒,如今你這脾性倒是和她極為相似……覓兒?”洛霖見錦覓有些出神,順着她的方向,看見潤玉還站在那秋千下。許是剛才玩鬧得發帶有些松散,正擡手重新束着發,并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啊,爹爹你說什麼?”錦覓很是慌亂地回頭,洛霖卻看着一絲絲紅暈蹿上她的臉頰,很是奇怪。“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剛才飲酒飲的有些急了。”“啊……是啊,是喝的有些急了。”錦覓慌亂解釋道,轉過身時卻偷偷瞪了潤玉一眼,又飛快掃了一眼他頭上的淺紫色發帶,帶了幾分嬌嗔的味道。無緣無故被妻子瞪了一眼,剛剛整理好發的潤玉很是無辜,卻仍溫柔地笑着,很是不解地用眼神詢問錦覓自己做錯了何事,卻沒想到又挨了她的幾記白眼。得不到回應,潤玉也無可奈何。隻得慢慢走到水神面前,執起雕着冰裂暗紋地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淺啜之後感慨道。“嶽父您這酒倒是釀得甚好,不知可是酒神的手藝?”“哪裡是酒神的手藝。”洛霖朝旁邊因為這一句誇獎又開心地有些手舞足蹈地錦覓努努嘴,“是覓兒沒出閣之前釀的。最近才挖出來。”“哦?覓兒還會釀酒?”潤玉委實沒有想到,又是一笑,“那覓兒要是得閑,不如在咱們宮中也釀上幾壇如何?”錦覓毫不猶豫地拍着胸脯答應下來,“好說好說,隻是……”她歪頭想了一下,“之前酒仙的方子好像被我弄丢了,有時間我還要去他府中重新讨上兩個方子。”潤玉點點頭,重新舉起那桂花釀酌飲。洛霖沖臨秀使了個眼神,臨秀會意,找了個理由帶錦覓進了内室。“難得今日得閑,潤玉你我手談一局如何。”見潤玉點頭,水神揮手撤了桌上的酒盞,換上棋盤。二人你來我往幾回之後,洛霖指尖撚着那冰藍色棋子,似是無意地說,“陛下好像有意要加封覓兒為花神。”在風神帶了錦覓進屋時,潤玉就知道水神仙上定是有什麼話要與他說。聽到是這樁事情,他倒是微微松了口氣,不見有什麼驚訝神色,思索了一會兒便開口,“此事主要還是要看覓兒的想法”“哦?”洛霖挑眉,“我還以為你會極力反對。”潤玉一笑,從容落子,“一個花界罷了,父帝還不至于因此就生了什麼忌憚。”其實此事他早有耳聞,也已經自己細細斟酌過,“況且,錦覓本來就是先花神血脈,加封花神名正言順,無可質疑……這件事情,父帝于公于私,都自然是願意的。”洛霖聽了此話,擡頭看了眼前的年輕人一眼,“夜神殿下現下分析起形勢來,可與在陛下面前大為不同。”聽着潤玉一聲輕笑,洛霖心中沉重了幾分。“前幾日我翻了翻錦覓以前看過的凡間話本子,倒也有些趣味,其中有一個典故有些不解,倒是想請教大殿下幾分。”“潤玉不敢,還請嶽父直言。”“那本子上說,凡間也如天界一般,有帝王王朝之分。有一位皇子,為人持重少言,宮人皆視其不慧,将來恐難成大器。”洛霖頓了頓,又下了一子,“怎料陰差陽錯,那位皇子竟被扶上了帝位。卻一反常态,變得極為聰慧起來,明察沉段,用法無私,不複先前平庸之态。”說完這話,洛霖擡頭注視着潤玉,不敢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我倒是奇怪了。這至尊之位,竟還有這等作用,一個平平之輩轉眼間便能變得足智多謀起來。潤玉你說,這位凡界皇子他先前真的是天資愚笨,還是另有隐情呢?”潤玉沉默了一段時間,緩緩開口。“嶽父既然心中早有決斷,又何必讓潤玉直言呢。”洛霖聽了此話,那顆心更是深深地沉了下去,“你是真的想……”話為說完,卻被潤玉輕輕擡手攔住了。“其實那位皇子是真的平庸,還是在掩藏實力韬光養晦,其實并不重要。”潤玉話中意有所指,“重要的是他到底想要什麼,不是嗎?”洛霖還在愣神中,潤玉将手中棋子扔回到棋簍之中,“嶽父棋藝精湛,非我能敵。此局,是潤玉輸了。”潤玉錦覓二人早已告辭回宮,洛霖還望着那棋盤出神。方才潤玉的話還持續在耳畔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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