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嫣然咬着下嘴唇,倔強地搖搖頭,“我隻能告訴你,若你是忠心做桓府門客,就按我說的做,若姑娘介意這皮肉之苦,也可不必如此,我從不強求别人,再會。”說完,一個飛身便隐沒在黑漆漆的夜空中。“什麼啊,叫人吃毒藥,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這是什麼道理?”秦安歌氣得想要将手中藥丸扔進湖裡,但轉念一想,終于還是忍住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桓府車隊便又開始了一天的行程。由于最近正值雨季,山路泥濘甚是難走,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擱了不少時間。慕容端甚是後悔此行随同而來,這樣長途跋涉,速度又如此緩慢,實在辛苦至極,當初對王婉纓百爪撓心般的傾慕之意,也化為滿滿的埋怨,甚至連看都不太願意朝王婉纓那邊看去。偏偏此時,下人來報,說王婉纓得了急症,情況頗為不妙。他連忙前去查看,隻見王婉纓雙頰赤紅,面容蒼白,一張櫻桃小嘴幹裂得露出道道血痕,雖然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畢竟不如往日靈動美豔。他嫌棄的轉過身,問道:“這該如何是好?”趙無恙身為車隊統領,第一個說道:“還是折返到前面鎮上,找個好郎中悉心調養一番才好,不然姑娘有什麼閃失,家主怪罪不說,端公子也心疼不是麼。”慕容端隻好點點頭,“那就這麼辦吧。”作者有話要說:快過年了,路上行人匆匆,大家都在回家的路上吧,祝大家一路順風,回家吃點好的_☆、甜柿實際上,此地距離龍溪鎮,隻有不到三日路程,若是快馬加鞭,一日便可到達,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又要耽擱幾日,慕容端心中叫苦不叠,甚是懷念京中那些莺莺燕燕,溫香軟玉的日子,為了個王婉纓,受這般苦,實在有些不值得。到達鎮上後,趙無恙連忙請來鎮上最好的大夫,為秦安歌診治。可這普通大夫哪裡知道秦安歌的病是毒藥引起的,因此幾番号脈下來,開了些亂七八糟的驅寒下火的湯藥,效果卻微乎其微。眼看着秦安歌的病日甚一日,趙無恙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憂思過甚導緻吃不好,睡不着,人跟着瘦得下巴都尖了。因這毒藥的關系,秦安歌整個人都全身酸軟,有氣無力,頭昏昏沉沉地,人也時睡時醒,毒性發作時,全身骨頭像被千萬隻蟲子啃噬一般,令她痛不欲生,眼下隻盼着倪嫣然能盡快将解藥送來。等了一日又一日,秦安歌躺在病榻都似乎有些糊塗了,隻記得每日都會有大夫前來号脈、煎藥。這一日,大夫如往常一般前來,而慕容端也跟着進來,待大夫檢查完畢後,他便急急問道:“怎麼樣,可有好轉?”大夫搖搖頭,沉默不語。慕容端臉色黯然,轉念目光一絲狠戾看向昏昏沉沉的秦安歌,忽然大步走向床榻,将秦安歌連同身上的錦被一同抱起,轉身便向外面走去。“端公子,你這是……”迎面走來的趙無恙連忙攔住他,問道。慕容端一腳将趙無恙踢開,“留在這裡也是無用,倒不如我快馬加鞭,将她送至龍溪。”“不可啊!”趙無恙迅速從地上爬起,顧不得疼痛,拽着慕容端衣袖,不讓他離去,“路途颠簸,外面還下着雨,姑娘會撐不住的。”“不礙事,總好過我們都被她困在此處。”慕容端輕輕一甩,将趙無恙像甩掉一隻蚊蟲般推開,徑直走向停在門外早已準備好的馬匹。飛身上馬,他便抱着秦安歌,揚鞭而去。“端公子,你這是會害死王姑娘的。”趙無恙連忙找來一匹馬,飛奔追去,一路大喊。春雨纏綿,雨簾細小而密集,隻見兩匹馬一前一後,在雨中飛奔。慕容端所騎的乃是禦賜的千裡寶馬,而趙無恙的馬怎可與之相比,眼見着前方慕容端的身影越來越小,趙無恙心急如焚,卻也無濟于事。秦安歌身體的确吃不消了,又淋着雨,寒風刺骨,使她不住地發抖,許是這一動彈催發了身體裡的毒性,全身上下像不是自己似的,痛得令她欲哭無淚。她啞着嗓子,抓着慕容端的衣袍一角,有氣無力的說:“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可慕容端置若罔聞,依舊催馬急行。秦安歌終于扛不住了,喉頭一陣甜腥,鮮血便從嘴角流出,人頓時昏死過去。慕容端這才停下來,看了看懷中不知是死是活的秦安歌,擰着眉頭暗自權衡一番。她若此時死了,桓溫定會說是他害死了她,雖說隻是一名無足輕重的女子,但若得罪了桓溫,也沒什麼好處,不如找個附近的客棧,将她放下,就說她是在客棧病死的,這樣,也就與他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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