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微微轉頭往外面看,看得他心中發涼—這種高度一定可以讓他摔死。
雖然聞蕭伶看似已經收起怒氣,但商柔知道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絕對可以狠下心腸把自己高高地摔下去—
他當年曾經硬闖後宮,幾乎在衆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虐殺,讓自己作了半年的惡夢。
自己勢孤力弱,的确不能過於招惹聞蕭伶。隻要留得這條性命,總會有辦法的。
「你打算帶我去哪裡?」商柔把衣襟攏好,勉強保持冷靜地說道。
「當然是帶你去玩啊。」聞蕭伶彎起眼角,甜絲絲地笑道:「義兄抛棄你了,我這個義弟自然得好好照顧小嫂子。」
商柔剛剛想開口說話,聞蕭伶已經施展輕功,彷佛是為了吓倒商柔,他刻意愈跳愈高。甚至還躍到城樓的尖頂,恍若淩波仙子,任由春風拂臉。
二人身處於茫茫雲海之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身下盡是雲蒸霞蔚,的确蔚為壯觀。
春霧凄迷,袅袅地缭繞着城樓。聞蕭伶遠遠眺望,隐約可見遠方的玉樓金殿,猶如人間仙境。
想起那個居於深宮的人間絕色,聞蕭伶的眼神不禁變得柔和,他低頭向商柔笑道:「可惜今天有點薄霧,看得不夠遠。」
聞蕭伶如願地看見商柔臉色蒼白。
其實商柔不畏高,以前陸萱抱着他逃出皇宮時,他也不太害怕腳下的高度,但聞蕭伶畢竟喜怒莫測,加上這膽大包天的男人現在幾乎就是一腳站在尖頂上,霧氣早就把尖頂吞噬,他如同憑空站着,商柔隻覺得自己會随時都會掉下來,不自覺膽怯地抓着聞蕭伶的衣襟,埋首在他的懷中,根本無心觀賞風光。
「現在倒是小鳥依人嘛。」聞蕭伶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還捏了捏商柔的臉頰。他帶着淡香的柔軟烏發拂落在商柔臉上,商柔卻是甚至不敢撥開他的頭發。
聞蕭伶玩膩了才輕飄飄地躍下城樓,又繞了京城跳躍了大半圈,直到商柔被搖晃得幾乎吐出來,聞蕭伶總算來到他常來的妓院賞月樓前。
一旦回到大街上,商柔就感到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應該是霧氣全都在肌膚衣衫上凝結成水。他有點着涼,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聞蕭伶的發梢也沾着水珠,一雙墨眸被水洗過似的清亮明媚。他似笑非笑地低頭看了商柔一眼,然後大步踏進門扉半掩的賞月樓裡。
現在還是早晨,賞月樓剛剛關門不久,但老鸨看見聞蕭伶熟悉的身影,當然是上前陪笑着說道:「現在還早呢,聞蕭大人怎麽來了?」
她剛剛開口就看見聞蕭伶懷抱一人—竟然是個男人。舉世皆知聞蕭大人戀慕陛下,但他平日寵愛的都是些萬裡挑一的美豔女子,不知為何今天竟然看上一個普通的男人。
「幫幫我??」商柔還沒有說完,聞蕭伶就笑眯眯地吩咐道:「不許讓任何人進來。一個人進來,我就割斷你的一根指頭。」
聞蕭伶看起來像開玩笑,但老鸨知道他是認真的。
他上次跟陸萱在這裡争風吃醋,曾擱下狠話說誰敢勸架就割掉誰的舌頭—最後那個上前勸架的歌姬就這樣被割掉舌頭,失去賴以維生的技藝,幸好陸萱之後給她贖身,讓她在陸家侍候。
聞蕭伶随手丢出一塊銀錠給老鸨,一個起落便掠上樓梯。老鸨捧着份量不輕的銀錠,心想這聞蕭大人雖然高傲任性,卻不屑幹出強搶民女這種事情。反正大部分女人見到他都走不動路了,更别說拒絕他的示好。
所以,聞蕭大人懷中那個似乎是被逼的男人到底是什麽大人物?
聞蕭伶來到走廊盡頭的天字一号房的房門前。他用力踹門進去,向床上那兩個相擁而眠的妓女和恩客走去,愉快地笑道:「你們可以自己滾出去,或者是我把你們從窗口扔下去。」
那個恩客倒是有點眼力,認得出眼前那個邪魅俊美的男人正是治兒夜啼,聞風喪膽的聞蕭伶,便忙不叠滾下床,幾乎都衣服都忘了穿上,連那個妓女都顧不上,連忙跌爬着離開房間。
那個妓女當然認得出聞蕭伶是妓院裡的熟客,來不及行禮便抱着被子跑走了,還順度關上門。
聞蕭伶用力把商柔丢到床上,隻草草挽起的長發便順勢散落在床鋪上。幸好床鋪柔軟,商柔總不至於摔傷,但他剛剛着涼了,不禁蜷縮着,全身輕輕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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