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馬天豪按照規定也該回到天津馬場去,這日請完安,他又懇請馬老爺開恩讓他回到京城,并承諾一定不會越界,守好自己的本分,隻管理着郊外的幾個莊子。馬老爺也被他的話說的動容,但是也沒有答應,隻是說會考慮。
馬老爺也在暗中觀察馬天豪的一舉一動,發現他自從去了馬場,也沒有什麼動作,每天都是溜溜馬、喝喝酒,偶爾到風月場所玩一玩。馬天豪前腳走了,後腳馬老爺就把馬天明叫了過來,問他之前安排他查的事情可有了結果。
“回父親,我輾轉找到了當年和大哥親生母親彭玉玉相熟的一個戲子,如今她已經改頭換面,嫁做人婦,連名字都換了,她說有人曾經追殺過她,我猜想有可能是大哥。她說當年彭玉玉有一情郎叫白少生,生的相貌姣好,頗有些文采,本來是上京趕考的,雖然家境貧寒,但是經常到彭玉玉的戲院捧場,一來二去兩個人互生情愫,便住在了一起,後來白少生在京城幸得彭玉玉的資助,才能挺到會試,會試第18名,被其中一位主考官的女兒看上,然後迅速和彭玉玉分了手,娶了别人,然後就外派離京了。”馬天明說道。
“那彭玉玉和那人可有子嗣?”馬老爺問道。禁不住回想起當年。當年彭玉玉在京城也是有名的角,彭玉玉生的樣貌嬌美、楊柳細腰,很多達官顯貴也是垂涎三尺,馬老爺并不是個停留風塵之人,隻是當時和好友去戲院看戲,後好友和這彭玉玉有些交情,相約為這好友生日唱個堂會,堂會後這彭玉玉陪馬老爺喝了幾杯,就覺得醉了,醒來發現彭玉玉就躺在身邊,不久就傳來彭玉玉有了身孕的消息,當時馬老爺就要迎娶馬夫人,一是怕彭玉玉鬧起來,婚事出現危機,二是覺得自己也應該負責,就給彭玉玉在京郊置辦了一個小院子,請了四個下人,伺候着。馬老爺也不常來,隻是派人給些銀錢,誰知這彭玉玉産後郁郁寡歡,不久後去世了,留下這個兒子。死的時候讓馬老爺一定要善待這個孩子,馬老爺覺得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過了幾年後,就給接到了馬府。
“據那婦人說,當年白少生另娶她人的時候,彭玉玉正好懷了孕,還去白少生府上鬧過,後白少生就匆匆離開了京城,給了她一些銀兩,讓她打胎,後來彭玉玉就不見了,去了哪誰也不知道。”馬天明繼續說道。
說到這,馬老爺心裡似乎有了答案。
接着馬天明繼續說道,“我還找人去要了白少生年輕時的畫像。”不一會冷湖就把畫像給送了過來,馬天明展開畫像遞給馬老爺,馬老爺一看,退後了兩步,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還是有些震驚,畫面上的人和馬天明幾乎是一模一樣,隻是馬天豪眉宇間多了一些英氣。
“父親,你打算怎麼辦?”馬天明問道。
“我還沒想好,畢竟養了二十多年。。。”馬老爺有氣無力的說道。
馬天明看到父親這個樣子,也沒法多說,就悄悄的退下了。
隻留馬老爺一個人落寞在坐在廳中,說不清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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