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管怎麼說,這句話都不像是她的作風,因為她一直都是很清醒的人,關鍵之時懂得取舍,不可能說出這樣近乎偏執的話。
聞溪午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不能忽略她說的話是真的這種可能性,他沒辦法保證她現在對五殿下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了,“可是你要知道,你的身份特殊,若是和任何一名帝子親近,必然會引發朝政動蕩!你的心意若是暴露了,無異于昭告天下,五殿下就是你這位大祭司繼承者選定的帝位人選!如此一來,你讓宮裡的娘娘和殿下怎麼想?你讓太子殿下怎麼想?你以為他們會毫不在意,認為這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一時的任性?到時候五殿下因此成為衆矢之的,你難道就開心了嗎?”
當時他并沒有與她提到過這些,因為他以為她心中有數,但不得不說她的身份敏感,很多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
王央衍知道事情的利害之處,也明白他說的都有道理,隻是就像之前的并非是她的真心話一樣,現在的她也不想認真對待,這并不是她感興趣的話題,準确地說是,她并不認為這有什麼好談論的。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要繼續對五殿下的那份感情,自然談不上公之于衆的那一天。
想到這裡,她的目光開始遊離,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應付式地回答,“無論如何,你都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你是二殿下那邊的人啊,二殿下和五殿下的關系所有人有目共睹,若是我站在五殿下這邊,不是剛好對你們有利嗎?”
聞溪午一愣,他并不否認她說的是對的,即便理念不合,但若是她能站到自己這一邊,怎麼看都是可喜的結果,對他百害而無一利,隻是,為什麼會覺得有些不爽呢?
“我不擔心,但還是不行。”
王央衍無語望天,問道:“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可是要嫁給我三弟的人。”聞溪午難得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王央衍轉頭看他,一臉的你是認真的嗎的表情,“你在做夢嗎?”
聞溪午笑着說道:“我先前便與你說過,我三弟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何況你若是有朝一日嫁入我聞家,我聞家到時候定然是不會虧待你的就是了。”
王央衍不明白他到底是基于什麼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豪言無恥的話來,她微微眯眼,裝作認真地在思考他的提議,而後道:“你方才剛說完我身份特殊,如今卻說什麼讓我嫁過去,莫非……其實想要登帝位的是……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聞溪午下意識上前擡手就把她的嘴捂住了,他的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在她耳邊輕聲道:“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倒是不要緊,但我可得倒大黴呢!”
話音落下,他正待收手,卻忽然感到身側傳來一股冰冷的殺氣,他吓得一激靈,還來不及反應,忽的一瞬就被王央衍一手抓住手腕,一手拽過衣領,轟的一聲被她反手壓制,直接砸到地面!
身上傳來一陣痛楚,聞溪午很快意識到剛才的舉動讓她有些生氣了,他忍痛睜開眼無辜地看着神色冰冷的她,頓時愣了愣,似乎是因為相處得久了,他險些忘記了她原來也很不好招惹的啊!隻不過那張臉,就算是生出了怒色,也還是這般好看呢!
“你在找死嗎?”王央衍背對着晨光,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眼裡多多少少藏着幾分輕視,就好像刻在了骨子裡的一樣。
“上次我明明已經警告過你了,怎麼這一次還是會犯呢?”
聞溪午咳嗽了數聲,平複好呼吸之後笑道:“明知故犯是人類的本質。”
“但你不是凡人。”王央衍不明白他怎麼會用這麼無力的理由來辯解。
“可我總還是人啊,不是嗎?”聞溪午唇邊帶着微笑,神色從容地看着她,明明他可以靠另一隻沒有被擒住的手反抗,但卻還是倒在那裡,像是放棄了掙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原本斯文莊持的氣質,意外多了份落魄之感,他歎息一聲,搖頭說道:“方才墨非白同你親近倒不見你怎麼樣,如今換成了我你卻生氣了?”
王央衍并不言語,啪的一下松開揪住他衣襟的手,重新落座,神色泠泠不知喜怒。
聞溪午施施然坐起,淡然整理了下衣裳,一隻手撐到她身旁賠笑說道:“我聽說宮裡禦膳房今日新做了糕點,恰好我想選些給若兒帶回府中,隻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你可不可以同我一起去看看?”
聽到糕點二字,王央衍的神色便變得柔和了些,“當真有?”
“我怎會騙你?”聞溪午淡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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