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騎着電瓶車來到張老道平常擺攤的路口,低頭一撇就看見一身道袍,胸口挂着面形制古樸鏡子的衡兒,蹲在路邊愁眉不展。
沒看到熟悉的道人,卻見到個道士打扮的少年,傅宏眼珠一轉,嘴角浮出一抹笑,便既了然。
“你師傅呢?”
“嗯?”衡兒略感詫異,擡頭看向傅宏:“我師傅?他,他過不來。啊!你是我師傅安排來接應的吧?”
傅宏撇嘴道:“呵看你小小年紀的,幹得了嗎?”
衡兒以為他說收取願力的事:“這有什麼難的,剛剛還收了一個,有手就會。”
傅宏自以為他說法事方面的事,頭向後一甩:“那走吧,上車。”示意衡兒坐車後座。
衡兒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學着别人撇腿上了車,卻為此感到困惑,這明明是個低靈世界,怎麼有這許許多多無風自動的法器。
……
東山村離城郊的站台也就幾裡路,兩人騎車很快到了地頭,正看見兩幫人在對峙,周圍一堆鄉親看着。
傅繼偉黑着臉站在最前面:“老爺子在世時跟我交代了,錢拿出來辦流水席,給村鄰吃掉,再演上三天的大戲請全村看,絕不留給你們兩個不孝子!”
“你放屁!老子就要簡辦!我一分錢不花!”
“生前我答應了老爺子,那他的身後事,就得按他的意願辦!”
“我老爹的後事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我說燒就燒,我就是把我爹扔了你也管不着!”
其實傅繼偉倒不是真要把這筆遺産花光,隻不過找個由頭攔下,要讓兩個忤逆子拿走,喬大媽一分也剩不下。
兩人的争吵吸引了周邊不少村民前來觀看,大家指指點點的議論喬家兩個兒子不是東西,衡兒也聽出個大概。
原來這兩個貨都是爛賭鬼,生前别說盡孝,差點沒把他們的爹給氣死,老爺子臨死前,自家的耕地被征了,留下一筆錢,他是一分錢不想留給兩個孽種,不然早晚敗個精光。
衡兒心思單純,聽明白後對這兩個忤逆子、爛賭鬼十分反感。
傅繼偉幹了一輩子白事,最是敬畏逝者,最恨的就是這些不肖子孫,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人,人家兒子就是不遵長者遺訓,他除了氣憤,也不能真個上去搶錢。
左右無法,隻得大喊一聲:”舉頭三尺有神明,老爺子英靈不遠,屍骨未寒,你們就這般忤逆,我要燒黃紙,通陰陽,讓他老人家現世,好好教訓你們這兩個化生子!“
白事做久了,在鄉野村民心中,傅繼偉倒真有些神秘光環,有不少村民相信他是有道行在身的,要不然怎麼能祖祖輩輩都幹這行?那定是有些門道的。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喬家兩個賭鬼聽他這麼說,一時間倒心裡真有點發虛,但人前不能堕了氣勢,便色厲内苒的喊道:”吓唬誰呢!老子可不怕你這些封建迷信,糊弄鬼的東西!有種你叫我爹下來揍我一個來!來來來!“
原本打算利用自己的名聲吓吓他們讓步,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直接頂了回來,傅繼偉隻得重重的哼了一聲,左手真從兜裡掏出黃紙,沒辦法,他不得不掏,周圍這麼多鄉親看着,今天要不弄點動靜出來,傅家幾代的招牌就算砸了。
衆目睽睽,硬着頭皮也得上,先把黃紙點着,畫畫符、念念咒,至少場面上先交代過去。
傅繼偉一邊快速思索後續應對,一邊右手往褲兜摸去,結果一摸,摸了個空,完了,走得匆忙,打火石沒帶。
原來這黃紙都是泡過油曬幹,上面灑滿磷粉的特殊紙張,隻要将打瓜子仁大小的火石藏在掌心或指甲裡,利用一些請神動作的掩護,順勢這麼一擦,紙就能爆燃起來,有了這漂亮的一手先聲奪人,場面上就好看太多。
傅繼偉隻想苦笑,特麼今天怕是連場面上都過不去了。
在衆人的視角中,傅繼偉就這麼左手持黃紙,右手插褲兜,嘴唇微動默念的形象,保持了好一會兒,大家都屏住呼吸,以為他在運功。
實際上傅繼偉滿嘴都在念“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冷汗都快下來了,此時他異常後悔,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把自己搞得下不來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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