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濑是一座有幾百年曆史的海港城市,常年遭到海嘯、海怪、海盜等天災人禍侵襲。
遠濑人與死亡為鄰,将死亡視為生活的一部分,這一點在墓園的氣氛上最為突出——
安瞑島的西側目前閑置,沒什麼墓地,基本上是個公園,否則羅格斯醫師也不會跑着跑着就路過墓區。
10月别名枯朽之月,日落得早,氣溫下降得也快,但安瞑島的西岸依然十分熱鬧。
暖暖的夕照中,有許多市民在跳舞、曬衣服、擺攤、遛狗、打牌、演講、賣藝,也有人釣魚、打球、慢跑、沖浪、洗海水浴。
幾輛賣小吃的推車在人群中緩步行進,樹上和牆壁上照舊貼着“請勿亂扔垃圾,生者好,逝者也好”之類好笑的标語。
還有一些四五歲的孩子跑鬧着,正在玩一種名叫“一種叫“風車、鳳凰、樹”的遊戲——
至少三人一組,劃拳決定誰是“風車”誰是“鳳凰”誰是“樹”來分配角色,然後捉迷藏。
卓閱從小在遠濑長大,當然見過這個遊戲。
隻是,她今天才第一次想到,這個遊戲不會和金葉梧桐的事情有關系吧?
如果說“風車”是指三百年前那位紙風車公爵,“樹”是指金葉梧桐,“鳳凰”又是指什麼呢?
來不及細想,悠揚的晚鐘響徹港區。天色越來越暗,該回家吃飯了,卓閱隻好騎着活掃帚往回飛。
飛到半路,她發現港區裡停了一艘眼熟的雙桅帆船,一眼看過去,不正是不久前失蹤的科考船“平旦号”嗎?
怎麼回事?晚上出現了幽靈船?
卓閱揉揉眼睛再一看,卻發現船身上寫的名字是“侵晨号”。
她想起來,最近這幾天在學校裡好像聽人提到過侵晨号的事情,不過得先從平旦号說起:
不久之前,遠濑數所大學聯合組建的科考隊搭乘平旦号出發駛向北海,結果半個月之後就失去了音訊,“科考隊遭遇了海盜海怪瘟疫”等各種說法傳得沸沸揚揚(不過之前從沒人提過關于金葉梧桐花期的猜測)。
遠濑海軍裝模作樣地調查了一下卻不了了之,還把相關卷宗都轉給教育局處理了。
至于教育局,主要處理意見就是讓各大學閉嘴。
遠濑大學界對海軍和教育局的處理都很不滿,因此他們最近正忙着自行組織調查隊,在校園裡招人。
想起這些,卓閱覺得心情怪怪的,不知該說慶幸還是羨慕。
慶幸自己沒去,沒有遇到未知的危險。
羨慕他們去了,能去探索未知的危險。
卓閱早就發現了,自己的性格中既有重視規則讨厭風險的一面,也有渴望冒險與自由的一面。
不過她還沒想明白,是世人皆如此,還是隻有自己這樣?
卓閱想着這些,到家時已經有點晚了。
不過她想,反正父親出去應酬了,管家又不會罵她,晚點也沒事。
于是她就打算從自己的房間窗口進屋,可她人還騎着活掃帚飛在空中,已經看到父親正坐在她房間裡,仰頭看着母親的遺像……
随後,父親注意到了她,朝她轉過頭。
卓閱心裡一驚,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跑出去一下午的行為,卻聽父親打了個酒嗝:
“還不快進來,夜裡降溫了!”
此刻父親的臉泛着油亮的紅光,神色也不同往常,心情好像還挺好的:
“你這麼大的人了,白天出去玩一會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應該在飯點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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