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法?甘多夫先生?”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名穿戴整齊的衛兵裝束的人從門被打開的縫隙中探出頭來。顯然,他并沒預料到這房間裡在此時會有人。甘多夫看着來人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艾力森特,有什麼事嗎?”
“不,并不是什麼很大的事……近來坎維峽谷内的動物活動變得頻繁了很多,尤其是大型猛獸……我在想,是否應該啟動《合理狩獵條約》,讓獵戶們去捕獵一部分。”“……翎鸮大人有對此事的意見嗎?”“這個……還沒有。翎鸮大人一直在用他的号令來驅使它們,但最近一段時間内号令的作用範圍似乎正在縮小……若不采取處理,我有些擔心那些動物會入侵城區乃至藏經院。”艾力森特看上去有些緊張局促,但仍舊在叙述自己的觀點。“甘多夫先生,在翎鸮大人未對此事下令時,我記得您有預先處理權。所以……”
“先不必刻意進入峽谷狩獵。但是,若在城區發現有大型動物的活動痕迹,立刻啟動保護措施,務必要查明是何種動物入城,并且保證它們不會對人民造成威脅。”“是,那我先行告退了。”“回去吧,别忘了還要把登記表交給約瑟夫呢。”甘多夫向忠誠的衛兵揮揮手權做告别,而後又坐回椅子上。
全程旁聽的埃爾法卻感到有些疑惑:“甘多夫先生……那個,剛剛進來的衛兵是誰啊?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哦……他嗎?他是弗裡德曼戍衛隊隊長艾力森特,每天都需要處理入城與出城的人員名單。此外,他還要負責守衛東城門。”“我就是從東城門進來的……難道,當時詢問我信息的人就是他?可是他怎麼記住我的……”“哈哈哈……大概是了。艾力森特有過目不忘的獨特才華,甚至說他記得每一位弗裡德曼人也不為過……可他隻願意當一名衛兵守護這裡。”甘多夫笑着搖了搖頭,“可惜啊可惜,若不是為尊重他的選擇,我真想讓他成為一名藏經院的常駐學者。”
“更何況,我也馬上就要離開我的崗位,變成挂名的榮譽學者了。”
“榮譽學者?離開崗位?”埃爾法心裡暗自思忖,嘴上卻什麼都沒說。在她看來,甘多夫至少還能繼續工作十年之久,現在還沒有必要退出藏經院。但甘多夫看穿了她的想法,繼續給她解釋:“啊,你還不知道呢。藏經院的學者在超過一定年齡範圍後就要離崗,然後在自己最得意的領域挂上一個虛名,變成榮譽學者……我今年也已經81歲了,按理說應該去年就離職……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接班人選……”說到這裡,甘多夫又搖搖頭,兀自歎息了一聲。“哎……藏經院的學者這麼多,到頭來勉強合格的隻有兩個……虧我還是首席教授。”
“現在甘多夫先生心裡有什麼人選嗎?”“人選嗎……有倒是不假,可這兩個都有點各自的問題。既然你也不是藏經院内部的人,告訴你也無妨,隻是你得答應我,這種事絕對不能外傳……可别辜負我這老頭子啊。”“當然,甘多夫先生,這種小事我還是可以辦到的。”埃爾法又湊近了一點,“所以……您說的人選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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