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鋒來到老僧身前,恭敬一拜。
“大師,我想通了,我要皈依佛門。”
老僧緩緩睜開眸子,那瞳孔中有毫光一閃而逝。
“這老秃驢是個高手!”裴鋒也是有經驗的,出門在外要是看到那種太陽穴高高鼓起,或者是眼放毫光的人,絕對是武林高手無疑。
在道家之中,這種現象叫虛室生電,表明這老僧定然内氣深厚。
“施主現在要皈依,會否太晚呢?”老僧臉上終于有了些許狐疑神色,不再像是一塊石頭,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
裴鋒如他在他身邊打坐下來。
“大師着相了,在下雖然身陷囹圄,可是隻要活在世上一日,皈依佛門就不算晚,佛在心頭,我死後也許能往生極樂。”
老僧張了張嘴,點點頭道:“沒想到施主談吐中頗有玄理,倒也并非不可,貧僧若能在死前渡化一人,也算功德一件。”
裴鋒一臉虔誠,道:“大師功德無量,不過我有個問題,你武功如何?”
老僧有些怔然地道:“貧僧的武功……尚算可觀,不過貧僧現在受傷沉重,若是施主想要求我帶你越獄,恐怕不能。”
裴鋒搖首道:“逼方外之人為非作歹,在下豈是那等人?死有何懼,不過在下乃是武癡,若能在死前得窺至高武學也算死而無恨。”
老僧無奈道:“我看貧僧還是跟你傳授些佛法為好。”
裴鋒嘿然笑道:“佛法我已經私下學過不少,武學這塊才是我感興趣的東西。”
老僧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還是好高骛遠了哈,他微笑道:“你說你學過佛法,你來說說,你都讀過什麼經?”
裴鋒張口就來,先給他來了一段阿含經,然後換上一段法華經,無量義經等。
這屬于是專業對口了,因為他前世就是宗教學專業的,加上個人有一些興趣,的确背過幾段。
老僧聽着,面容逐漸由古井無波變得格外嚴峻。
“沒想到施主還是佛門子弟?”
裴鋒讪讪道:“在下隻是偶得藏書,加上對于佛道有心,因此記住了一些。”
“如此說來,施主的确是學習過大乘法佛。”老僧定定的看着裴鋒,“其中你的幾部經文本寺都未曾收藏,可否将那部《無量義經》再念上一段?”
裴鋒有些心虛,因為他也是半桶水,不過隻要勾起老僧的興趣,就算達到目的了。
“大師可以用武功來換。”
老僧沉吟道:“貧僧的武功種類繁多,施主想學腿法,掌法,還是刀法?亦或者是拳法?”
裴鋒看了看牢獄的牆體,估測了一下,還是挺厚的。
“威力越大越好。”
老僧沉默片刻,“如此,大力金剛掌可好?”
裴鋒眨了眨眼睛:“威力如何?”
老僧傲然道:“此掌若臻至圓滿,一掌可裂碑石。”
“這……不夠啊,換一種吧。”裴鋒無奈道,裂碑石還不行,得能給這牆體打穿一個大洞的武功才行啊。
老僧不滿的看了裴鋒一眼,不知道這家夥挑挑揀揀的幹啥,你還能真的學會咋地?
不過為了裴鋒口中的真經,他隻好道:“那就……鷹爪功?”
“不行,這個太弱,再換一種。”
“卧虎功吧,練成之後肌體強健,遠邁常人。”
“……”
裴鋒失望極了,“原來貴寺的武功就是這種層次嗎?看來是我多餘問了。”
老僧似乎感到了羞辱,這一次,他倒是猶豫了一下,方才說道:“鄙寺的武功并非如此不堪,隻是怕施主聽了也白聽,因為你根本練不成。”
裴鋒幹笑道:“我這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真經,要換也得要上乘武學來換,大師請不要以次充好,請拿出貴寺招牌來。”
老僧翻了個白眼,“貧僧也是根據你的資質與年紀挑選武功的,以你現在的年紀才開始學,上乘武學你基本已經沒有學會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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