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多和爺爺兩人在院門口講完牛和羊的區别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爺爺慢悠悠的把羊群趕回圈裡,兩人又一問一答着進了屋子。
屋子裡奶奶已經在離床頭三尺左右的地方設下一個小小的祭台。
這個祭台四四方方,用黃泥巴土做成。放在一張半人高的桌子上,四周沒有貢品,也沒有神像。
奶奶見劉多和爺爺進屋後,就使了個眼色,讓爺爺先出去。
之後奶奶拉着劉多在祭台前面站好,又拿出一碗早已調配好的藥汁往祭台上倒去。
碗裡的藥汁不像平時藥材熬煮出來的黃中帶黑的顔色,而是像鍋黑一樣不帶一絲雜色的黑色,藥汁順着祭台上的花紋緩緩流淌,等流過所有花紋後,又變成紅色的湯汁,彙聚在祭台四周。
然後被祭台緩緩吸收了進去,而吸收了紅色藥汁的祭台開始開始飄出一層淡淡的灰色霧氣。
随着灰色霧氣一起飄出來的還有一種就像鳥毛被燒焦的奇怪味道。
之後身邊有傳來了奶奶怪異的咒語聲,就像部落祭祀先祖時,祭司們朗誦的禱文,又像部落有人死去時,他們家人的那種哭泣聲。
随着周圍藥汁不斷的被吸收,祭台上的霧氣也逐漸濃郁了起來,這時屋内火把照出來的光逐漸變得暗淡,屋子外邊羊的叫聲,人的笑聲,都好像離得越來越遠。
奶奶的咒語聲依舊不停,同時伸手一招,把祭台上的灰色霧氣捏在手上,然後拿着霧氣在劉多身上輕拍。每拍一下,就有一些霧氣融入劉多體内,先是腳面,然後膝蓋,肚臍,心窩,眉心,雙肩,肘彎,手心,後腦,脊椎,後腰周而複始,直至灰霧全部融入劉多身體,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劉多忽然感覺屋内的火把又亮了起來,外邊嘈雜的聲音又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然後就聽奶奶說:“行了,沒事了,你出去玩吧。
順便把桌子上那個土疙瘩拿到外邊扔了。”
但是劉多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思出去玩了,滿心都在好奇剛才是怎麼回事。
聽到奶奶的話,就趕緊抱着那個祭台跑到屋子外邊,随便找了個角落一扔就又跑了回來。
一臉好奇的問奶奶:“奶奶,剛才那個是幹什麼的?”
“沒幹什麼,就是看你有沒有被什麼髒東西跟着,再看了下你的陽壽有多少。”奶奶随意回答。
“啥是髒東西啊,陽壽又是什麼啊?”劉多還是不懂。
“髒東西就是鬼,陽壽就是你還能活多久?”奶奶已經靠着牆壁在床上半躺着了。
“真的有鬼嗎?”劉多太好奇了,你從沒在夢裡見到過鬼魂,說明前世的他也是沒有見過鬼魂的。連陽壽的事都不怎麼關心了。
“鬼就是人死後,脫離了身體的魂魄。
有的人活着的時候就不是好人,死了之後還想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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