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停息,火苗直立起來。英雄趁機翻烤快要熟透的玉米。玉米漸漸變色,發出誘人香味。英雄說,“你知道得這麼清楚?是不是該叫你孫偉?”
“聰明。”兇手露出了兇惡面目。他站起來說,“我就是孫偉。我的意思,你明白了麼?”
“什麼意思?”
“把女人留下,你現在滾。否則,我宰了你!”
“你想留下凝雪?”英雄語氣淡然,幾乎讓人感受不到其中的威脅。
孫偉看着凝雪,說,“我讓她做神仙。”
英雄淡淡一笑,說,“我也給你講個故事。”
“你想說什麼?”孫偉被英雄的淡定鎮住了。他打量着英雄和凝雪,面色猶豫。
英雄從棍子上取下玉米,把棍子插在地上,輕輕吹去玉米上的熱氣,一粒粒揪下來,幾粒一起放進嘴裡咀嚼。一口咬下去,一股甘甜的香味在口中漫延開來。英雄品着餘香,說,“我沒猜錯,你是田牙的弟子?”
孫偉皺起眉頭,“你們是什麼人?”
“你連異人都不是?是不入流的弟子麼?”
“哈哈”孫偉看着凝雪說,“我把她送給仙師“
英雄心裡一陣焦躁,厲聲打斷孫偉,“田牙的傷好了麼?”
“你怎麼知道仙師受傷了?!”
英雄确信了,田牙就在逍遙山。“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故事。田牙作惡多端,被我遇上了。我毀了他的巢穴,廢了他的霸體,殺了他的四大菩薩。”英雄盯着孫偉,一字一頓,“我這次來,就為了割下他的頭!”
“去死!”孫偉吼一聲,向英雄撲了過來。
英雄沒有起身,召出一劍,輕輕一揮,一股劍氣掃了出去。英雄從劍天下歸來後,第一次使用劍氣。英雄感覺隻是輕輕一掃,但劍氣縱橫,像交織暴虐的閃電,瞬間把孫偉撕成碎片。劍氣餘力未散,把大地撕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摧毀了院牆,遠遠延伸出去。
“英雄?”
“我沒想殺他”英雄說,“我沒控制好力度。”
“這就是你新得到的力量?”
“是。”英雄說。
“好強大的力量。”凝雪閃着大眼睛,看着地上的溝壑,說,“能抗住這一招的人,世上沒有幾個。”
“還算不錯。”院子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英雄心裡一驚,站了起來,一把把凝雪拉到身後。自從進入逍遙山,英雄一直在留意周圍環境,沒發現附近有人。直到此時,來人已經近在咫尺,英雄依舊沒有發現她。“出來。”
“你在找我麼?”
烏雲散開,月亮露出光芒,照亮大地。院子裡,鬼魅似地多了一個人。她穿着黑色寬大衣服,戴金色面罩,隻露出兩個眼睛。她的眼睛閃着光,在黑夜裡咄咄逼人。
“你是誰?”英雄暗暗戒備。
“我是誰,不重要。”黑衣人說,“你是誰?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我叫英雄。你想做什麼?”
黑衣女人說,“你打傷了田牙?”
“我給了他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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