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三人先在山洞休息。王浩蓋了鶴羽的毯子,鶴羽和洛汐共蓋一條毯子。兩個孩子很快打起了呼噜。這些天,他們擔驚受怕,這可能是他們的第一個踏實覺。
王浩睡不着,歪頭看洞外,雲層發着紅光,像血。以前,王浩總覺得這是自然氣象,但他現在覺得,這可能也是一種征兆,有人的血要染紅方外天。
天亮了,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鶴羽和洛汐帶着王浩,來到了一座大山。三人爬上山頂,躲在一塊高聳的巨石上,向下觀察。
山頂的平緩處,有一處祭台。祭台是圓形的,有兩個足球場大。地面用五顔六色的磚擺成了奇怪的圖案。祭台上,有很多柱子。柱子上,挂着很多赤裸、風幹的女人。她們胸口都有一個空洞。長時間的暴曬,早把女人殺死了。
祭台旁,有座不大不小的建築。建築造型奇特,幾根粗大的柱子支撐起一個翼展型的屋頂,屋頂下錯落地建了幾間木屋。
鶴羽指着說,“這曾是長老們居住的地方,蠻龜現在住裡面。”
王浩正在觀察,一個尖銳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衆多房間的一間,房門打開。一個胸前有洞的年輕女人,赤裸着身體,尖叫着沖了出來。馬上,房間裡又沖出一個中年漢子。他的右眼綁着紗布,紗布上滲着血——鶴羽說,他就是蠻龜!
蠻龜幾步追上女人,抓住她的頭發,使勁往後一摔。女人像個布袋,被重重摔在地上。蠻龜又狠狠地朝着女人的肚子踢了兩腳。但女人的身體素質很強。她趁着蠻龜不注意,又掙紮着站了起來。女人剛想跑。蠻龜手一伸,圈住了她的腰。
女人尖叫着,轉過身子,瘋了一樣揮拳。拳頭力量很足,隐隐有音爆之聲,也很密集,雨點一樣落在蠻龜身上。蠻龜笑呵呵地承受了所有的拳頭。
女人憤怒一拳打在蠻龜右眼。蠻龜慘叫一聲,松開了手。女人一下子蹿了出去。
這時,距離蠻龜房間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房門也“吱呀”一聲開了,出來一個年輕人。
中年男人大吼,“劉康,把她給我抓起來!”
“知道了。”劉康雙手一伸,指向了奔跑的女人。他的袖口裡幻化出兩條細長的、鐵線一樣的蛇。蛇蜿蜒爬行,速度如風,很快追上女人,纏住了她。
女人瘋了一樣掙紮,但鐵線蛇越纏越緊,女人被捆得結結實實。
蠻龜捂着右眼,走向女人。蠻龜一腳踢在女人肚子上,再一腳第三腳女人的身體軟了下去,緩緩倒在地上,像一個弓着身子的蝦米。
“不識擡舉。”蠻龜又狠狠踢了女人一腳。
“蠻哥,”劉康走過來,說,“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玩夠了?”
“不能忘了老大的任務。”頓一下,劉康又說,“貫胸人給的功法是真是假?”
“我仔細看了。”蠻龜說,“貫胸人給的功法,的确很高深。以氣養體,長期練習,肉體強度會大幅提升。但能不能練成霸體,我不知道。”
“霸體真存在麼?”
“老大說存在,就一定存在。”蠻龜說,“否則,貫胸人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體魄?”
“老大為什麼學習霸體?”劉康說,“他的身體應該早就超越了極限。”
“這件事,不要跟别人說。老大跟人比武,被打傷了,傷勢一直未愈合,需要用霸體輔助修複身體。我們九死一生,才離開那裡,本想……”蠻龜歎息一聲,“算了,不說了。當務之急,一定要得到霸體。”
劉康看着地上的女人,說,“她在貫胸人中地位不低,一定知道真假,要加緊逼問。”
蠻龜一努嘴,說,“擡進去。”
劉康扛起女人,向屋子走去。蠻龜緊緊跟上。
三人進了屋子,但沒人出來,屋子裡不時地傳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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