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的錘煉,是日積月累,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異人大多選擇由内而外的修行之法,從掌控氣息開始,日夜熬練,不斷增強氣息的親和度和強度,經歲月沉潤,氣息堅如鋼鐵,綿綿不斷。
機遇巧合之下,王浩走了一條從外向内的修行之法。五行結陣的陣法之力,像鐵錘一樣,不斷鍛打王浩的氣息——玄黃之氣在外力作用下,逐步與王浩的身體融合。王浩氣息的韌性、密度、強度和持久度,也不斷提升。
兩種方法無高低上下之分,适合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王浩熬練日久,氣息強度終于超過了陣法之力。一個下午,他依靠氣息保護,通過了土陣。
第二陣,王浩選擇了木陣。
木陣與土陣外形一樣,也是一條簡單的通道,甚至終點位置都相同。但木陣的攻擊手段不同。木陣内牆爬滿藤蔓。一踏進通道,藤蔓活了過來,鋼鞭一樣進行抽打。
這是截然不同的攻擊方式,沙暴是全方位的壓力,是對氣息全方位的錘煉。木藤是單線打擊,對氣息的瞬時強度要求更大——這就需要強化氣息在瞬間的應激能力。
第一次,王浩在藤蔓中前進了十步。随着修行時間的增加,王浩走的步數越來越多。
一天下午,王浩正在陣内修行。陣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王浩心裡一動,退出木陣。
陣外:雨桐筆直站着,雙手拄一把淡黃色長弓,臉上不怒不笑。對面一個人氣勢洶洶,面色鐵青,張牙舞爪——泓萱,那個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主人的混蛋。
“泓萱!”雨桐聲音清脆,“我說過,我師弟在木陣修行,你不能進。其他四陣,你随便選。”
泓萱态度強橫,“都半個小時了。你不進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勞你操心了。”雨桐一笑,說,“我師弟死不死,是他的事!我看不看,是我的事!”雨桐語氣一轉,一字一頓,“你的事,就是在外面等着。”
“趙雨桐,你欺人太甚。”泓萱說,“你不要以為别人怕你哥,我就怕你哥。你哥再厲害,流雲世家不怕他,我也不怕他。”
“我不靠别人。”雨桐手一挑,長弓畫個圓弧,穩穩停在手裡。她伸直胳膊,表情刹那間變得肅穆,“我就靠這張弓。你打赢我,随便進出。”
“痛快!”泓萱俯下身子,變成了大狗。大狗的形态和氣勢,比跟花影對戰時,強大了很多。大狗用前爪使勁刨地,鼻子發出憤怒的咆哮。
“來!”雨桐也不拖泥帶水。她伸手拉開弓弦,弓弦上産生了一點紅色光芒,随着弓弦拉滿,紅光變成一支紅色光矢。
局勢,一觸即發。
“住手!”王浩喊一聲,跑到雨桐身邊。
泓萱與雨桐動手的意願并不強烈,聽到王浩的喊聲,他立刻停下了。雨桐性情剛強,輕易不會改變決定。她的手還搭在弓弦上,箭還在不斷聚集光芒、不斷變粗變亮。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趙雨桐緊緊盯着泓萱,随時準備出手。“你安心去修行,一切有我!”
“算了。”王浩按住了雨桐的手。
“什麼意思?”趙雨桐疑惑地轉頭看王浩。
“我累了,需要休息。”王浩又對泓萱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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