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趙錦衣被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的睜開眼,憑借着微弱的燭光打量着四周圍。
牆壁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而黑一塊白一塊,地上鋪滿了潮濕的稻草,角落裡傳來蟲子啃咬發出的窸窸窣窣聲。
這不是衙門的大牢。
趙錦衣想起暈倒前的一幕,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脖子,眼神陰冷。
腳步聲忽然傳來,趙錦衣立即換了個表情,目光遊移不定,嘴中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麼,像是瘋了一般。
趙錦衣看到來了個女子。
君瓷身着墨藍色飛魚服,身上繡着栩栩如生的蟒蛇,臉上的表情很冷,令人退避三舍。
看守犯人的小厮狗腿子的替君瓷打開牢門,“大人您裡面請,腳底下不幹淨,别髒了大人的鞋。”
君瓷擡眼看過去,正好對上趙錦衣打量的目光。
趙錦衣立即像是瘋了一般,微微顫顫的站起來,嘴裡胡言亂語着,“你是聽寒!聽寒…聽寒…我的孩子……”
君瓷瞥了一眼旁邊的小厮,小厮立即會意,縮着腦袋就退了出去。
君瓷這才擡腳走進牢房,看着瘋瘋癫癫的趙錦衣,聲音平靜,“不用再裝了,謝将軍已經被調職回京,謝家的案子現在由我來管。”
趙錦衣表情一僵,嘴裡卻還在嘟嘟囔囔的說着胡話。
君瓷冷眼看着他,從空間抽出寒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老實點,我有一千種讓你死的辦法。”
趙錦衣身體一僵,原本遊移不定的眼神忽然陰冷起來,“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謝聽寒的生父!你要是殺了我,我讓你全家陪葬!”
君瓷動了動寒劍,劍刃立即割破了趙錦衣的脖子,“你也配讓君侯府給你陪葬,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些。”
趙錦衣臉色一變,“你是君侯府的人?你是…君小侯爺!”
“你沒有資格知道。”君瓷将寒劍往前面推了推,看着溢出來的鮮血和趙錦衣痛苦的表情,緩緩道,“趙元霜究竟是你什麼人。”
趙錦衣臉色發白,對上君瓷的眼睛後感覺身體一空,寒意從頭到腳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從未見過這樣冷的眼神。
“我隻是一個打雜的,今日就算是小侯爺殺了我,我也不會說什麼。”趙錦衣神色平靜,倒真像是看破了生死。
“我不殺你。”君瓷收回寒劍,叫道:“風瀾,把人帶進來。”
風瀾拖着一個巍巍顫顫的老頭從外面走進來,毫不憐惜的把人推到了大牢裡面,老頭腳步一個不穩,險些摔在地上。
趙錦衣瞳孔猛的一縮,“父親!”
話落就要撲上去,君瓷快他一步将寒劍抵在老頭的脖子上,“我費了好大勁才幫你從鄉下找回父親,感動嗎。”
趙錦衣瞪大了眼睛,“你将我父親抓過來做什麼!”
君瓷動了動寒劍,“這就要看你說什麼了。”
趙錦衣眼睛通紅,生怕君瓷突然動手,連眼睛都不敢眨,“我說…我全部都說…趙元霜是…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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