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孤鷹進屋,皮二不禁問道:“你打得過張仲川嗎?”
孤鷹道:“打不過。”
“打不過你還要和他打?”
“因為我要殺他,而這是我唯一的方法。”
“你說的我腦子都暈了,你都打不過他,還能殺他?”
孤鷹并未回答。陸少英也忍不住道:“還有三天,你打算怎麼辦?”
隻見孤鷹拿起自己的行李,獨自一人離開了屋子,隻留下了一個字:“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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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日,張仲川與孤鷹要一戰的消息便傳播開去。張府内的方華明為人持重,想勸雙方罷手,卻已尋不到孤鷹,隻好拉着梅道人去找張仲川。
方華明道:“張少俠,你與孤鷹保衛中原太平數年,本應和睦共處。要知刀劍無眼,你們兩位無論誰出了意外都是武林不幸,何必非要争個高低。”
張仲川道:“前輩所言有理,我亦不想傷了和氣。可孤鷹挑戰我又豈有逃避之理,三日後一戰,我出手注意些便是。”
方華明道:“張少俠心懷武林,吾心甚慰。我與少林素來交好,我請空相方丈從中調停,也勞煩梅道人請令師谷虛真人從中調停。想來有了少林武當兩大泰鬥斡旋,孤鷹也會放下争勝之心。”
梅道人道:“方前輩所言甚是中肯,我自會禀報家師。隻是孤鷹此時也不知去向,又如何調停呢?”
方華明歎了口氣道:“孤鷹素來行蹤不定,我等隻好盡力而為。”
爾後兩天,不少與方華明同樣想法之人也來打擾,張仲川不免有些心煩,便閉門謝客。另一方面,衆人也沒有找到孤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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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午時,岷山,安雒峰。
武當掌門谷虛真人、少林掌門空相大師、冷三先生當今三大高手,再加上張府張柏海、淩雲華、孔甲等人,歸雲莊陸少英、中原各大镖局镖頭都聚集在安雒峰頂。不少江湖人士也聞訊來湊熱鬧,整個山頂都顯得擁擠不堪。
随着影子愈短,午時已要來臨。此時人群議論紛紛,都在懷疑孤鷹臨陣脫逃。到了此時人群外圍一人在無人注意時戴上面具,接着躍過人群落到一處少人聚集的懸崖邊上,道:“孤鷹今日特來向黃河大俠張仲川讨教。”
谷虛真人先開頭道:“兩位皆是武林正道年輕一輩中頂尖的人物,如今江湖紛擾,當以和為貴同仇敵忾,又何必非要比個高低。你說呢,孤鷹少俠?”
孤鷹道:“在下素聞黃河大俠精通武當太極劍法,又自創湛淵劍法,年紀輕輕劍法已列天下用劍高手前五。在下也用劍,自然想讨教一番。另外在下行事雖說不上光明正大,可做事從不違背道義,自會做最道義的選擇。”
圍觀衆人聽得孤鷹并不畏戰,自是紛紛起哄。“說得好,今日便看日夜雙俠誰更厲害!”、“少廢話,我們都等半天了,快打吧”等等起哄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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