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那隻仙鶴很快便要追上陳雨薇,文軒卻聽見文雅驚慌失措的聲音:“哥!哥!你快來啊!阿潮出事了!”文軒還出來沒有聽過妹妹如此慌亂的聲音,心知情況不妙,再也顧不得對陳雨薇乘勝追擊,立刻轉過身朝文雅所在的方向奔去。那隻仙鶴離開了文軒的指揮,很快便無力地落在了地上,重新化作一張薄薄的符紙。“阿潮怎麼啦?”文軒在文雅身邊停下,看見她神色慌亂後連忙問道。“阿潮他……他不見了!”文雅的臉色蒼白,聲音也掩飾不住地有絲顫抖:“我可以确定他是出事了!”“小雅,你先别急,慢慢說。”文軒維持着冷靜問道:“你怎麼确定他出事的?”文雅連忙擡起手腕,手上系了一條細細的紅線。"我現在什麼都感應不到,他一定是出了事!"原來文雅這兩天總是心緒不甯,她生怕風若潮會出什麼事,便不顧他的反對硬給他系上了文家獨有的‘一線牽’,這樣無論風若潮到了哪裡,她都可以憑這根紅線輕易地判斷出他的下落和安危。“那你應該能判斷出他現在所處的方位吧?”文軒問道。文雅連忙指向西南方:“他現在應該在那裡,而且正離我們越來越遠!我想是有人準備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能感覺到他的位置就好辦!”文軒連忙拉起妹妹:“走,我們一起追過去!阿潮給你的車鑰匙呢?還不快去開車!”“哦!”文雅連忙答應了一聲,這才想起風若潮曾經給過她一把他那輛奇瑞qq的車鑰匙。隻不過她是關心則亂,一時間竟想不起來,倒不如文軒還能保持頭腦的清醒和冷靜。文雅立刻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文軒也跟着上了車。文雅發動車子,隻聽‘吱’的一響,那輛奇瑞qq以從來沒有過的超快速度朝西南方疾馳而去。與此同時文軒也開始和風情她們聯絡,告訴她們現在的情況和自己所處的位置,風情一聽便表示會立刻趕過來。文雅邊通過紅線感應着風若潮的位置邊拼命踩油門加速,還好她以前是有名的飛車女王,車子開得又快又好,所以即使是這輛性能一般的奇瑞qq到了她手裡也能被她當成賽車來開。“小雅,”文軒眼看着時速表上的指針指示的速度越來越高,吓得臉色都有點變了,邊忙不叠地系安全帶邊喊:“你開慢點好不好!?這裡不是高速公路!”還好他沒有心髒病,否則現在鐵定要發作了。更加慶幸的是現在是深夜沒有交警,否則恐怕他們早被攔下收到一大堆罰單了。“再慢恐怕就要來不及了!”文雅心急火燎地繼續把汽車當飛機開。荒僻的郊外。黑色的高級轎車在一處貌似荒廢已久的庫房外停下,一身灰色西裝的吳擎開門下車,然後将車内昏迷的風若潮拖了出來,然後單手将他夾在懷裡,另一隻手把車門關上,就那麼輕輕松松地單手夾着風若潮朝着庫房門口走去。若是被醫院的職工看到他們那一向文弱無力的院長竟能單手夾起一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成年男子輕輕松松毫不喘氣地走那麼遠的話,肯定會驚得咋舌不已,說不定還會以為是自己眼花。可惜在這種荒郊野外卻絕不會有任何人看見他的。除了一個已經不是人的人。這個‘人’當然是半鬼半妖的陳雨薇。“主人,您回來了。”提前趕到的陳雨薇立刻迎了上去。見到被吳擎夾在懷裡的風若潮,她不由得心中暗喜。果然還是主人厲害呢,隻要他一出手,絕不空回。"小薇,"吳擎看了陳雨薇一眼,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意:“這次你做的很好,稍後我會給你獎賞的。”“多謝主人!”陳雨薇立刻歡喜地跪下磕頭。“起來吧。”吳擎邊淡淡地說着邊走到大門前,雙眼凝視大門數秒,一陣光芒閃過,大門一下子洞開。吳擎緩步走進去,陳雨薇也跟着走了進去,然後大門就在他們身後合上。吳擎夾着風若潮走過一排排放着奇形怪狀瓶子的鐵架,徑自走到最裡面一個鋪着白色床單看起來類似手術台的地方,然後把昏迷的風若潮面朝下俯着放到台子上面。“主人!”陳雨薇有些擔心地低叫。她一心隻想和風若潮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無論死活她都要得到他,可是現在她不明白吳擎究竟要對風若潮做什麼,她怕他接下來做的事會影響到她的計劃。所以盡管心裡害怕,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放心,你那點心思我還是明白的。”吳擎看了她一眼,眼光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欣賞。是的,他欣賞她,那種隻要看上一件東西就不放手,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手的性格和他何其相似。也許正是因為欣賞她的這種個性,他才會破例将她收為手下,而且相當器重。“待會兒辦完了正事,我會把他做成活屍,讓他一輩子隻跟着你,隻聽你一個人的話。”鬼雖然無法和人在一起,但是卻可以和活屍在一起。所謂活屍,就是指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具體做法是施法将他的靈魂從身體裡逼出來禁锢在某處,然後再對他的軀體下蠱,這樣他的軀體就不會腐爛死去(因為生死薄上陽壽未盡),還會隻對給他下蠱的人唯命是從,直到他生死薄上的陽壽到期,活屍才會慢慢地腐爛掉。對于陳雨薇來說,她想得到風若潮這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法子。“謝謝主人!”陳雨薇的眼中果然露出喜色。“好了,你去大門口守着,别讓任何人闖進來,免得影響我做法。”吳擎邊順手撩開風若潮的上衣邊下達了命令。陳雨薇立刻扭着腰身朝門外遊去。吳擎順手丢出一張符紙,原本十分黑暗的角落立刻被照的通明,比電燈不知要強了多少倍。他在明亮的‘燈光’下仔細看着風若潮腰上的紋身,邊看邊點點頭:沒錯,的确是玄鐵神令上被人為抹去的另一半咒語。“該死的老混蛋風老頭子,你果然夠狡詐的,可惜你千算萬算卻還是算漏了一着,最後還不是讓我得到了這個魔咒!”吳擎邊想着邊念動咒語,然後他的手心就多了一個妖異的黑色盤子狀的物體,看起來像極了一面大鏡子,然而隻要看到那鏡面上泛着的妖異黑霧任何人都會想到它絕對不是一面鏡子這麼單純。此時風若潮已漸漸蘇醒,憑着本能他仿佛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極為怪異,于是拼命想擡起沉重的眼皮将雙眼張開。就在他的雙眼将睜未睜之時,吳擎忽然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然後他就将那面‘鏡子’緊緊地按在了風若潮後腰的紋身上。“啊!”風若潮忍不住慘呼一聲。随着那冰冷的鏡面貼上他的身體,他感覺到自己那敏感的腰部仿佛是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上去一般,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忽然竄起,迅速地從後腰傳到心髒,然後再到大腦,接着遍布全身。風若潮感覺到自己後腰上的皮膚似乎已經完全被生生地從身上剝離下來,強烈到無法忍受的劇烈疼痛一波波地刺激着風若潮那脆弱的神經,使他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他拼命地想掙紮着遠離這種可怕的折磨,然而卻被身後的人緊緊壓制着,完全無法動彈。吳擎滿意地看着風若潮痛苦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扯開一抹殘酷的笑意。那種殘虐的快感迅速包圍了他,使他從心底感到說不出的過瘾。他已情不自禁地把風若潮當成了風雲,既然自己已經無法再向死去的風雲報複,那麼,報複到他兒子的身上也一樣。不是有句話叫做父債子還麼?“哼,姓風的混球,要怪就怪你自己去,誰讓你死那麼早來着?連半點報仇的機會都不留給我。真不知道若是你在地低下看到你兒子這樣受苦的話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嘿嘿,那種表情絕對是相當精彩的,可惜自己卻看不到了。”想到風雲他不禁想到了玲珑,當初那個義無反顧地抛棄一切跟着風雲一起離開的固執的秀麗女子,也是占據了他的心二十餘年,讓他除了她之外再也無法再愛上任何女人的女子,他的心就忍不住地痛起來。“玲珑,玲珑!”吳擎閉上雙眼默念這個名字,也不知心裡究竟是愛她多一些,還是恨她多一些!等他睜開眼時,那雙眸子中已隻剩一片死水般的平靜。他緩緩地把那面‘鏡子’從風若潮後腰上移開,隻見那纖瘦卻結實的腰身上,曾經的詭異紋身如今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血肉模糊的慘狀。而他手中那面妖異的‘鏡子’上,已經深深地印上了那神秘而古老的圖案。風若潮被痛苦折磨得幾乎暈厥,然而他卻用力回過頭,狠狠地瞪着身後那個給他帶來痛苦的家夥。吳擎!現在他已牢牢地記住他了。早晚有一天他會找這個家夥算賬的!吳擎冷漠地看着風若潮那被冷汗浸濕的俊臉,他發現這小子的五官果然像極了年輕時的風雲。可惡!當初他最愛的玲珑就是被風雲那張标緻的小白臉把魂給勾去了。……隻是,他瞪視着自己時那清亮倔強的眼神,以及他那精緻的菱形紅唇,卻像極了年輕時的玲珑!——他是玲珑的孩子,玲珑和風雲一起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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