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整座城市紙醉金迷的沸騰點,車往别墅區開,遲霧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咬着酸奶。
夜幕皎皎,車窗被降下,秋末的風湧進來,談屹臣選了條安靜的路,順着柏油道穿過蒼柏老樹,遲霧偏着頭往車窗外看。
她還在醉,估計今晚喝得真的挺多,打着卷的額前碎發被别在耳後,耳垂很小,脖頸上的那條choker微斜,微紅的醉意從耳根往上蔓延,鎖骨上的細閃粉末和燒紅映襯在一起。
遲霧一句話沒說,回到别墅後,換了鞋直接進到浴室洗澡。
談屹臣閑得無聊,聽着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一個人開了罐酒,後腰倚在書桌沿,邊喝邊點開微信浏覽信息。
頂到最上面的是一個群,初中朋友圈拉的,裡面轉發了一條初中部百年校慶的公衆号消息。
群裡讀完大學的人占一半,沒讀完的差不多也升到最後一年,群裡已經刷了不少信息,談屹臣大緻掃了眼,都是在商量回去看一看的事情。
有人艾特他,問他來不來。
他看着屏幕,看了兩秒,沒回,從群裡退回信息頁面。
談屹臣順着往下看,第二條信息是俱樂部裡的人發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前,拍了段遲霧趴在那看别人吐煙圈的視頻。
配文:你老婆喝高了,問人家是不是金魚。
“金魚,咕噜咕噜吐泡泡。”
談屹臣氣定神閑地喝了口啤酒,靠在那兒,沒忍住把視頻來回看了好幾遍。
他老婆真可愛。
“咔——”浴室門被拉開,遲霧濕着頭發裹着浴巾出來。
談屹臣撂下手機,擡起眼。
“過來。”他笑了下,站那兒朝她勾勾手。
“怎麼了?”遲霧看他。
“沒怎麼。”他回。
人走到跟前,談屹臣把擡手攏過她腦袋上搭的幹毛巾,把人往跟前拽得更靠近幾分:“頭還暈不暈?”
“暈啊。”
這才間隔兩小時,也就一包酸奶,能起多大作用。
因為今天剛下過暴雨,這會室内沒打着冷氣也氣溫舒适,遲霧站在談屹臣身前,任他幫着自己擦濕發上的水汽。
談屹臣動作很輕,垂眼看着,随後瞄見遲霧耳垂上的細小印記。
他記得遲霧初中時打過一次耳釘,打完後兩邊耳朵紅紅的,有些腫。出飾品店後,她拎着外套捋了捋發,問他好不好看。
他那個階段不太懂女生嘴裡好看的标準是什麼,但還是點頭,“嗯”了聲,說好看。
但沒想到回學校後,周一檢查儀容儀表不過關,耳釘不能帶,讓摘。
遲霧隻能摘了,摘下的當天下午,忍痛忍了一個周末的耳洞就開始愈合,他在旁邊看着都覺得挺可惜。
直到現在,遲霧的耳朵上也沒打第二次,隻留下了耳洞愈合後的印記。
談屹臣看着她,想着群裡剛才的消息,問:
“半個月後,初中部建校百年校慶,想不想回去看看?”
遲霧側過頭,有些疑問:“百年?這麼快。”
“也不快,咱們在那待的時候,不是九十年?”
“噢,好像是。”
遲霧記得當時學校還放了半天假,禮堂有個彙演演出,她沒去,跟談屹臣去體育館玩了。
她問:“去的有哪些?”
萬一就他倆回去,那多尴尬。
“挺多的。”談屹臣不鹹不淡地回,遲霧也在那個群,隻是這會還沒翻,除此之外,班級群裡消息也塞得挺滿,為的都是同一件事,他舉例子說:“也還有不少攜家帶口的,比如于澄帶她男朋友,陳——”
遲霧愣了下,打斷:“于澄男朋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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