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終南山下,曲歸将馬匹寄于一家客棧,施展輕功上山。一路奔至山腰,轉入林中,穿行許久,終至古墓之前。
曲歸非古墓派弟子,不知墓門機關所在,隻有在古墓外敲門呼喊李莫愁之名。
不多時,但聽得轟隆聲響,墓門打開,李莫愁飛掠而出,身姿輕盈,撲入曲歸懷中,小聲道:“曲郎,你可算來了,真想煞個人。”
林丫鬟清冷的身影立于墓門之處,道:“你一去怎的如此之久?”語氣不善。
李莫愁小聲道:“師父……師父她還說你在外面有了新歡,将我忘了。哼,我才不信呢。”嘴上如此說,雙臂卻将曲歸抱得更緊。
曲歸輕攬她背,道:“怎麼會呢?黃前輩和天悟大師在西域出了意外,我前去相救,事出緊急,不及來與你說一聲。我這次又帶了許多武功秘籍來,咱倆一塊兒參習。”
李莫愁“嗯”了一聲,兀自抱着曲歸,久久不肯放開,似乎一松手曲歸就會溜走似的。
林丫鬟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莫愁,你可還有半分女兒家的樣子?”
李莫愁聽得師父責問,趕忙起身,雙手垂于身前,低頭不語。
林丫鬟又向曲歸道:“進來吧,此番若非九陰真經武功練成,切不可再行離去。否則便不必再回古墓了。”
曲歸不在的這些時日,李莫愁初時還十分專注習武,待久候曲歸不得,心神立分,整日充斥憂慮,深恐曲歸在外面遇着了什麼意外。
林丫鬟本對男人無有好感,當即認定曲歸另結新歡,将此言說與李莫愁,欲令她專心練武。
李莫愁萬萬不信,此後許久,每日念頭繁雜,欲出古墓去尋曲歸,又為林丫鬟所阻,無論如何,九陰真經是練不下去了。故而曲歸離去雖久,李莫愁功夫卻沒精進幾分。
入得古墓,曲歸将鬥轉星移、龍城劍法、參合指、乾坤大挪移幾冊秘笈取出,與李莫愁學習,并以神功難懂,請求指點之名,邀林丫鬟一起來練幾門武功。
林丫鬟原無什麼門戶之見,這些功夫與王重陽、全真教無關,曲歸既出言邀請,她便答應下來,和二人同習。
這一學即是數月光陰。此四門神功和九陰真經,除乾坤大挪移隻消功力深厚,學來毫無難處外,無一不是極盡精妙,常人終其一生亦難盡數吃透。
曲歸三人苦研數月,也隻初窺門徑,日後尚需勤加研習,方可真正領悟神功精奧之處。
這一日,林丫鬟道:“莫愁學了九陰真經、鬥轉星移這些武功,全真教那幫牛鼻子多半已非她敵手,咱們這便去重陽宮吧。”
李莫愁見終于要上全真教打架,精神一振,道:“是,師父。”
曲歸忙道:“前輩,莫愁此去為的是王重陽所留‘重陽一生、不弱于人’之言,乃為林朝英前輩正名,這般草率上門,全真教鬥敗之後,定要道莫愁蓄意已久,攻其無備,不肯認輸。”
“全真派在江湖上頗有聲名,武林中朋友素來信服,聞言信以為真,咱們為林前輩正名的用意便難以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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