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留步。”楊天明見準時機,攔下一位落單的老人。
可是沒想到的是老人一看到楊天明,面露驚慌:“滾……滾開!”
将楊天明推囊出去後,老人逃也似的跑走了,楊天明感到奇怪,如法炮制,但同樣的,那幾人都神色惶恐,好的直接略過楊天明,不好的則是對着他破口大罵。
“有古怪。”楊天明緊皺眉頭,村裡的人都像躲瘟神般躲着他,這樣要怎麼問路。
無奈離開村莊,再步行百米,來到村口林子中,一口破廟映入眼簾,雖四周樹葉茂密,遮雲蔽日,但也擋住了大雨。
而讓楊天明駐足的是破廟口處坐着一個衣衫褴褛的乞丐。
乞丐見了楊天明并沒有逃跑,反而是瞥了他一眼,随即轉過頭去哼起小曲兒,時不時喝一口破碗裡的酒。
“此人身上沒有炁的流動,應該是村中人,但見我沒有逃跑……先問問去。”楊天明打量片刻,邁步接近乞丐。
“老大爺,請問京城怎麼走?”
乞丐沒說話,轉過頭來,雙目低垂,敲了敲面前的銅缽。
“嘿,還挺上道的。”楊天明也不惱,畢竟江湖行事,講究的就是一個錢。
随即楊天明掏出一枚銀元,抛在乞丐缽中。
乞丐眼睛一亮,抓起銀元就放在口中狠狠一咬,見貨真價實,他心滿意足,指着一條方向:“過了這片林子,一直往東走。”
“多謝。”馬本在轉身就要離開。
“你是外地來的?”
沒想到乞丐忽然搭話,讓原本要有行動的楊天明停了下來。
“打南邊兒來的。”楊天明看着靠在石壁上的乞丐。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但還是提醒你一句吧,林子裡有怪物。”乞丐的語氣忽然變得陰森森的:“吃人!”
“怪物?”楊天明望向幽幽的林中小道,一陣陰風吹來,幾滴冰冷雨水打在他臉上。
“老大爺莫不是诓我?這世上哪有怪物。”楊天明臉上挂着笑,看似不信,實則是在套乞丐的話。
“林子裡啊,有頭吃人的虎妖。”乞丐見他不信,也是連連搖頭:“自從上次有個外鄉人到村子後,村子裡連連遭受劫難,那吃人的大蟲也就跟着出現了,每一個敢到林子裡的人都死無全屍,你要去送死我也攔不住。”
“原來如此。”楊天明腦中明悟,為何村裡人見着自己會這麼驚慌。
“那你為何不懼我?”楊天明反問。
“我啊,爛命一條!被吃了也就吃了。”乞丐拿着銀元樂呵呵的:“不過最好等我明兒換碗酒喝了再吃,哈哈哈哈。”
說完,乞丐走進了破廟,找了處稻草堆縮了起來,這二月的天氣,着實寒冷。
楊天明擡頭望天,觀天色漸暗,他決定在這破廟休整一晚,等明天再出發,至于乞丐口中的外鄉人跟虎妖,他自然也是半信半疑。
亂世之中,山精魑魅為禍百姓之事不足為奇。對他來說,路上撞見了這種事,能出手幫一下是一下,幫不了跑路就是,萬一說有人設計害他,那巧了,楊天明身上渾身是刺,還沒人逼得他掏出所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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