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皇面色逐漸憔悴,體力下降嚴重,不知能否堅持到過河,它歎了口氣心想:“傷得還是太重了,是我大意了,唉!不過今天我絕不便宜了它們,死也得死在森林裡。”
死消河很寬,對于重傷的鵝皇來說更寬。離岸邊已經不遠,她身形不穩,似乎已是強弩之末,随時都可能掉入河裡,情況不妙。
鵝皇奮力地抓住斷劍劍柄,借力向前躍出,同時用僅餘的一點兒力運功,再次使出“九天玄心劍”,這次隻有一劍,劍與真劍一般無二,劍激射而出,鵝皇手握斷劍,身體被帶着飛行。
終于,随着劍消失,鵝皇落倒在岸邊泥裡,她艱難地爬起來,站都站不穩,踉踉跄跄向林中走去。
鵝皇沒走幾步,腦袋感覺一陣眩暈,又往前走了幾步,視線也模模糊糊,依然憑本能走着。近在眼前的森林,終究因體力不支,視線一黑,重傷倒地,隐約感覺身前有一龐然大物,昏死前無力地伸手說:“救我……”
另一邊,後方的弟子看到鵝皇又一次使出“九天玄心劍”,臉色很難看,黑靈素、黑靈語也是沒有想到鵝皇還留着力,不過它們不知道隻有一劍。
黑衣人們也快要上岸了,這時其中一個女弟子對黑靈素焦急地說道:“師父,我要不行了,快救我!”說着眼睛就濕潤了。
黑靈素心想該死的。然後對黑靈語說:“你在前面帶着它們快追。”
黑靈語點頭,加速飛到衆人前方,衆人速度迅速提升。黑靈素則扶着那撐不住的弟子在後。
河面上黑靈素提着已經無法飛行弟子,自己也有輕傷,速度被拖累,心想:“如果繼續拖着它,恐怕倆人都上不了岸,就算上去,我也透支,無法應對危機。”
眼看前面的師妹和弟子就要上岸,黑靈素看了眼身邊弟子低念道:“對不起”。
那女弟子驚愕地看着黑靈素,哀求着喊着師父,卻聽不到它的聲音。原來黑靈素已經出手封了它的啞穴,手一松,甩開弟子的手,就見弟子向下墜落,女弟子眼神充滿着憤怒、怨恨,心裡詛咒着這個蛇蠍心腸的師父,可又能怎麼樣呢?
這時黑靈素突然腳踩弟子借力,面無表情看着前方加速飛去,女弟子也快速落入河中,看不到在河裡任何掙紮,就這樣身死道消,靈魂消散,輪回或轉世概率也幾乎沒有可能了。
岸邊,黑靈語與弟子們剛一落地,轉身觀望黑靈素,衆人面露異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那位同門已死,卻沒有一人敢開口說些什麼。
黑靈素速度很快,還沒落地,就沖衆人說:“還等什麼?追啊!”這些弟子不情願地轉身往林中而去。
“大師姐……”黑靈語等黑靈素落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唉,我也是沒有辦法,過河前,你我都沒看出它的問題,若我帶着它,師姐也就過不來了,想到你們面對這‘萬毒森林’的恐怖,我隻有忍痛放手。”黑靈素難過地說。
“哪裡來的妖孽敢擅闖‘萬毒森林’!再靠近别怪我不客氣!”
黑靈語剛要回黑靈素的話就被這句話打斷,師姐妹飛快來到前面剛踏入森林的弟子們身邊,就見一隻巨大的蛤蟆直立守在它們對面不遠處。
這隻蛤蟆直立着有人類雄性那麼高,比例是放大版的蛤蟆,真是難以置信,爪子還抓着一把與它齊高的三股叉形的武器。它對面的數名黑衣人異常震驚,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還能說話,明顯是一隻未化形或不化形的蛤蟆。
黑靈素、黑靈語上前,行抱拳禮,黑靈語道:“原來是‘河神’大人,久仰大人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真的?我表示懷疑噢。”蛤蟆懶洋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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