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不知,祁太安還有多少這樣的話等着他,半分都不知道收斂,更加得寸進尺,他臉紅起來,其實那畫畫得極好。
祁太安琴棋書畫都通,尤擅丹青,蜀王府裡收着不少祁太安這些年來作過的畫,多半是祁太安不滿意,随手扔了的,都被祁晏撿了回去。
祁太安要送給祁晏的,必定是這世間最好的,畫也是如此,有時候要畫出一張她滿意的,往往要扔掉好幾十張,她精益求精,隻是想給祁晏最好的。
這些祁太安都不知道,隻不過是些細枝末節,祁晏也沒打算和她提,迎着祁太安點頭,“很好了。”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我很喜歡。”
要有祁晏的喜歡,這張畫才能勉強保住,祁太安點點頭,讓阮言拿下去裝裱。
還有另外的事情,祁太安要同祁晏說,昨晚已經同祁晏解釋過了,但太含糊其辭,她怕皇叔一直挂懷,隻好再詳細說一說。
“關于長樂宮裡的美人——”
祁太安剛起了個頭,祁晏就神采奕奕地看着她,幾乎是和盤托出他剛剛就是在煩惱這件事情。
祁太安笑起來,“阮塘是帶了一個人給我,隻不過不是美人,而是謝家的嫡子,謝嶼闊。”
祁晏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其中内情,隻以為阮塘剛回京城就去綁了謝家的嫡子,他一向聽說過,阮塘鐵血手腕,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都到了京城,天子腳下,怎麼還是這般猖狂。
“那她送進宮裡來,不就是想要連累你。”
要是阮塘抓了謝家嫡子并帶進宮的消息傳出去,所有人都會認為是祁太安授意,反正祁太安最近一直在針對謝家。
“不是那個與沈家成親的謝嶼闊,而是出走的那個謝嶼闊。”
祁晏有些糊塗了,但他在腦中仔細聯系祁太安的每一句話,終于得出來一個結論,“謝家騙婚?”
他頓了頓又道:“可是謝家與沈家本就是天作之合,為什麼要騙婚?”
祁晏雖已在京城多年,但他的心思不在朝野上,隻知道世家人前顯貴,不知道背後錯綜複雜的利益謀算。
“謝家比沈家起來得早,謝家那邊雖然是個男子,但這門婚事,其實是沈家高攀了。”
偶然有一日,有風聲傳進先帝的耳朵裡,說是謝家公子與沈家小姐在一起遊玩,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先帝信以為真,當時先帝器重謝家,以為這是謝家的心思,竟然親自下了口谕,為謝沈兩家定下了娃娃親。
先帝一言九鼎,覆水難收,謝一水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沈家借着謝家的由頭,一步一步往上攀爬,才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與謝家平起平坐,甚至快要超過謝家了。
祁太安心裡有了猜測,當日先帝聽見的,真的是無心之言嗎?其實細細推斷下去,便可知這樣的無心之言到底是誰的手筆,謝一水肯定也能想到。
她無緣無故被沈歲複陰了一把,豈能甘心,謝一水這個人心高氣傲,隻是騙婚這樣的事情,其中的細節,還沒有水落石出。
要是謝一水一手計劃,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孩子落入如今這樣瘋瘋癫癫的境地。
可能謝一水自己都還不知道,她好好養在别院裡的嫡子,早就被人騙了出去。
“你要拿這個謝嶼闊,來做什麼。”祁晏輕聲問。
“擊垮謝家。”祁太安毫不遮掩,謝家盡管已經衰弱下去,但根基深厚,不能不做長遠打算。
啃下這塊硬骨頭,往後的世家可就容易多了。
“那就放手去做吧。”祁晏心裡也明白,世家對于祁太安的阻礙有多大。
她才是天子,自當将所有權力都握在手裡。
祁太安握緊祁晏的手,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現下好了吧。”
“什麼?”
“免得你總是惦記長樂宮的美人。”
心思被戳破,祁晏垂下眼眸,小聲地辯解道:“我沒有。”
“沒有沒有,是我多心了。”祁太安順着杆子就往上爬。
祁晏不吭聲了,但心裡卻一片安然。
已近傍晚,荀塵忽然進宮,堅持要見祁太安。
其實自從帝後大婚後,禮部也就空了下來,至少沒有祁太安屬意一定要做的事情,都是些尋常的事情。
荀塵肯吃苦,能夠為了摸清禮部的事務而連着三天三夜不睡覺,現今已經駕輕就熟,祁太安對他也很放心,當下荀塵風風火火地進宮,還非要見祁太安一面,祁太安以為是禮部出了什麼事情。
到了長樂宮,祁太安一看荀塵,才覺得這位禮部尚書的狀況實在是有點糟糕,明明在早朝上祁太安也看見了他,那時荀塵也很憔悴不堪,祁太安還特意關心了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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