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平凡看向女孩的雙腿。她的腿部線條頗為健美,莫平凡不禁看得出神。女孩見他如此,噗嗤笑了出來。莫平凡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
女孩搖了搖頭,說:“沒關系。我幾年前得了一場病,好不容易痊愈了,隻是一條腿不能動。一條腿不能動,總比兩條腿都不能動強。”
莫平凡聽說過“小兒麻痹症”,女孩的腿外表無傷卻不能走動,大概是得了這個病的原因,當下也不再問。
女孩找出衣衫,穿戴起來。莫平凡不好多看,隻得轉頭看向窗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女孩聊天。
交談得知,這“拉莫斯村”位于格蘭瑞克帝國的東部,屬于格蘭登公國,由一位名叫亞瑟·輝格的貴族管轄。貴族隻有每年秋天才會到村裡來巡視,平常的事務都由他的管家代勞。管家也不駐紮在“拉莫斯村”,而是在鎮上。“拉莫斯”村四周被郁郁蔥蔥的森林環繞,北面是險峻的山脈,南面則是一片寬闊的河流。村中以農業為主,村民們種植着各種作物,飼養家畜,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女孩名叫艾格妮絲,現在靠給布萊克大娘加工刺繡維持生計。
前幾日,利奧波德大公的兒子在一隊騎士的護送下路過此地,衆目睽睽之下被從天而降的鷹身人抓了去。騎士隊長追趕不及,大發雷霆,說此地乃不祥之地,威脅要燒毀村子。村長好說歹說,願意集合全體村民一起去森林中搜索小公爵,才算平息了騎士的怒火。村民們去山裡搜索已經差不多三天了。她一個人留在村裡,沒想到會闖進來一個衣衫褴褛的陌生男人,差點受辱。
莫平凡好奇道:“鷹身人?那是什麼?“
女孩搖了搖頭,道:“隻聽說它們長着翅膀,身體像女人一樣,腳是鷹爪的形狀。小公爵被抓走那天,好多人看到了鷹身人的模樣。我在屋裡,隻聽見外面喧嘩,什麼也沒看到。“
“你是村長的女兒嗎?”莫平凡問。
“我爹叫威廉·卡特賴特,不是什麼村長,是趕車的,前年死了。我叫艾格尼絲。你怎麼會這麼問?”
“小說裡都這麼寫。”
女孩蹒跚着走到櫥櫃旁,從抽屜裡拿出兩本書放在莫平凡面前:“小說?莫非你識字?那你一定能看懂這些書了。”
這兩本書頗為厚實,乃是羊皮紙穿繩裝訂而成,封面包裹着厚厚的牛皮。
莫平凡接過書,翻開一看,扉頁用藍黑色墨水寫着“烈火中永恒”,右下角落着一個款:丹尼爾·澤布萊克——書是使用某種類似英文的古代字體書寫的,但莫平凡定睛一看,字體就自動顯化成了漢字。既然語言都能互通,莫平凡也無心去計較為何眼睛能翻譯異界文字。
“這是什麼?”
“我爹說,這是小說。”
“哪有這樣的小說?”莫平凡心裡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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