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大捷,雖然捷的有些在計謀上,許多事都是季時宴布置好的,不過要怎麼交差,還是莫拜的事。
她從來不知道季時宴是個這麼偉大的人,西北軍權大約是早就屬意給了莫拜的。
隻是以這樣的方式交到他手上。
更不知道他在明知道小皇帝手腳不幹淨的時候,為什麼不戳穿,還要留着他在。
或許到最後,季時宴也隻是想将選擇權交給莫拜和她自己吧。
他戰死,季家門楣光耀,連帶着她這個名義上的承安王妃,兩個孩子,也将被列為季家遺孤,以後靠着季時宴的蒙陰就可以安然度日。
他真是好算計,将所有人的前途都算進去了,可獨獨沒給他自己留一條活路。
卿酒酒時常會感慨,她并不想欠季時宴這條命,可是不知不覺,欠的好像又不止一條。
“王妃想過别的可能嗎?”莫拜望着面前的遠山,不經意一般:“陛下難堪大任。”
卿酒酒微微驚訝。
他竟然如此直白地道出江北織無能。
聽沈默說,莫拜從前不是與季時宴不合,是堅定的江北織那一黨的麼?
不過随後又釋然了。
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隻要想想就知道,莫拜這樣一個軍旅中人,以大周國勢為己任的,他不服江北織那點小伎倆很正常。
但是卿酒酒還是要說:“自古成皇帝者,光仁慈沒有用,一定會帶着狠厲和陰暗,将軍否定的是陛下哪點?”
“他不該拿百姓來當人質的,”莫拜語氣堅定:“今日他能放棄百姓,用來作為要季時宴人頭的籌碼,來日就會用更多的百姓,達成他不滿足的野心。”
見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卿酒酒便不再多說。
左右她對大周江山沒有興趣,這一仗過後,她還是想回朝歌去,過她自己的小日子。
至于季時宴......她閉了閉眼,隻要想到這個人,心中思緒就會變得紛亂。
“王妃不想給世子謀個出路嗎?”莫拜突然問:“他是承安王的兒子,既然姓季,就逃不掉這大周江山的責任。”
見他提雲琅,卿酒酒有一瞬間的怔然,而後搖頭:“雲琅不姓季,我從未給他定義過他的出身,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他能過他自己選擇的生活。”
不姓季,也不姓卿,雲琅就隻是雲琅而已。
包括丸丸,她也從未給過她什麼希望寄托。
平安長大就是她最大的願望了。
見她這樣,莫拜暗暗握緊了拳。
他能看出卿酒酒對那高懸的皇位沒有興趣,但是江家到這一代皇帝手中,可謂已經是江郎才盡。
江北織不堪大任,不過江北織還沒有子嗣,其餘的先皇原本的兄弟,也已經是死的死,戴罪的戴罪。
隻剩一個有封号在身的江浔也,也在遙遠的封地。
不過江浔也似乎也重病在身。
所以,江家後繼無人。
他還是想将希望放在季時宴的兒子身上,有着季時宴身上的血性,也有卿酒酒的聰慧在,雲琅未必不能成為往後的一代枭主。
而雲琅說來就來。
卿酒酒還未回複莫拜一句,身後遠遠傳來一句:“娘親!”
她轉過身,幾乎是瞬間眼眶一熱。
将近一年不見,丸丸的身高拔高了,雲琅也抽條長高了。
卿酒酒牽挂了兩個月,直到現在萬事塵埃落定,西北走向了正軌,沈默才将兩個小的帶過來。
丸丸跟個小獸一樣紮進卿酒酒懷裡,嗚嗚嗚地哭:“娘親,你想死丸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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