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學士是有些古闆的,聽不得他說這種什麼南平人的天下,大晉的天下,沉聲道:“死到臨頭還不知錯,數百條人命喪在你手,德妃娘娘的性命喪在你手,皇上已是對王家法外開恩,你竟還在這裡口出狂言!”
“孔學士啊孔學士,你光顧着捧書,就沒看看上頭寫着什麼,我王洙殺俘虜有什麼錯,先帝禦駕親征平定南平時,殺敵無數,豈止是百人,上千人上萬人,你是不是也要說這些人命喪在了先帝手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南平被攻破後這些人本就該死,他們要是活着,對大晉來說就是禍害!”王國公說罷哈哈大笑着,對着那些法場外的人大喊,“我王洙行的端做得正,敢對天發誓沒有做對不起大晉的事,兢兢業業為國為民四十載,如今皇上卻要向着一群南平的俘虜來定我的罪,我王洙不服!”
“再這樣下去,大晉是要亡啊,南平公主好計謀,生下皇子登上皇位,最後要把我們大晉推給南平,最毒婦人心,這是要報複我們大晉報複先帝,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我王洙一生為國為民,最後卻是要眼睜睜看着先帝打下的江山被一個外族人占着,可笑這群自以為是的臣子,還覺得皇上英明,可憐我大晉的百姓啊,還覺得他是個好皇帝。”
王國公說到後來,眼神都跟着有些瘋癫,可這瘋癫很有效,圍看的那些人聽到說的這些話後開始騷動。
所為無知百姓就是如此,聽到南平二字,這些人是由心底裡的不喜歡,原來皇上就是皇上,現在皇上流着南平人血液還幫那些人,法場外的百姓都有些激動。
孔學士見場面有些亂,轉頭看常大人,神情有些焦急:“常大人,怎麼還不行刑。”
常大人顯得很淡定,看了眼那邊挂着的沙漏:“還有兩刻鐘。”
“還有這麼久為何要先将他帶出來,關在裡面不就好了。”孔學士不能理解啊,還沒到時辰行刑,這麼早拉出來做什麼,“你看看他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怕死了沒機會說,如今一次性說個夠,你說是不是啊楊大人。”
常大人的這反應,說話時還帶了幾分調侃,像是有意将王國公提前帶出來的,就是讓他在這法場上多說一點。
楊大人和孔學士一樣,一直在看王國公大笑,聽到刑部尚書叫他,回了回神:“常大人說的沒錯,死之前說個夠,也好讓他走的安心些。”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孔學士可看不明白了:“再由他這麼胡說八道下去,可是要對皇上的聲譽造成影響,你們看這些百姓,這要是傳開去還得了!”
笑着的王國公看到了孔學士,似乎也猜到了他說了什麼,大喊了聲:“孔學士,皇上還派了你兒子去南平,你就不怕他死在南平,二十年前南平人在最後守城的那陣子,城中糧草殆盡,他們可是靠吃人肉才活下來的,你就不怕你兒子也被他們給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王國公,你這麼刻意诋毀皇上,是要置王家于不顧是不是。”
“你們看呐,他還拿王家來威脅我,你們殺我王洙一個不夠,還要殺我全家是不是。”王國公的眼神頓時爆紅,瞪着孔學士大吼,“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孔學士被他給氣着了,瘋子,真是瘋子!
王國公笑了一半,忽然神秘兮兮了起來:“你們都當那些南平官員死了,其實他們很有可能都還活着,當日都燒成炭了,誰還能認得出他們的身份,我告訴你,這些南平人早就和皇上聯系上了,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大晉,就要改朝換代了。”
法場外的人群裡,祁風身旁的男子聽着王國公那些瘋言瘋語,即刻否定:“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相國大人他們還活着。”大哥入宮的事更是不可能會别發現。
“你看那些百姓。”祁風指了指圍在最前面那些百姓,神情都快和王國公一樣激動了,連帶着後頭那些百姓也有些激動,“他這是想激起百姓對皇上的怒意。”
“那些人看着也不尋常。”
“這裡混了很多造勢的人。”祁風眉頭微皺,他來阜陽城的這一年裡,早就認識到過這裡的人對南平抱有的敵意,言辭中那些野蠻人,兇殘,殺人不眨眼的字眼,也許就是王國公這種偏激的人散播出去的,阜陽城中如此,那距離南平近一些的地方,恐怕還要嚴重。
男子見那些人還不斷往法場中間湧,試圖撞破護欄:“他們該不會想要劫法場。”
“不會,他們要是劫了法場,那王國公那些話就沒什麼用了。”祁風指了指幾個人之間抓着護欄的地方,“你看他們雖然是往裡面擠的,但手一直在往回拉,不可能沖的進去。”力道掌控的這麼好,不是演戲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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