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被一招重傷的蔡向奎赤着上身,頹然地縮在椅子上。胸前的劍傷已經上藥處理過,纏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對面,剛砍完人的陸心蘭端坐在椅子上,雙腿并攏,雙手交疊于腿上,一貫冷若冰霜的臉上多了幾分局促不安,目光不斷掃向床榻。
床尾處,任長安背手站着,眉頭微皺,微微左右踮腳搖晃,卻是不敢出聲,也不敢胡亂走動。
床榻上,紀三七面色蒼白,雙眼緊閉,依舊是昏迷不醒。床頭邊,清玄宗長老關奇正閉目診脈,一縷縷靈力環繞周身。
靜——
蔡向奎心裡有些煩躁。他本是想來拜宗入門的,誰知竟被一招擊敗,眼看最後的希望也即将落空。
陸心蘭也是有些心緒難甯。她本是正常修煉,忽然就被自己師父叫出來,現在又打上了來拜宗的弟子,當真是
不知過了多久,長老關奇睜開了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任長安見狀,立即上前詢問道:“關長老,如何了?”
關奇看了眼任長安,點頭道:“已無大礙。其内髒經脈并未受損,隻是失血過多,現在氣血虧損較大。這幾日多休息,适當吃些滋補之物,勿要修煉,勿要動用靈力,修養一段時日就好了。”
任長安點頭稱是,随即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長老,他這情況需要休養多久?何時能再參加測試?”
關奇眼睛一瞪,語氣變得有些嚴厲:“這種情況還想什麼測試?把傷養好了再說吧。依照現在的情況,至少要休息個半月以上。”
“不能用丹藥嗎?我記得有些丹藥不是可以”
“不行!”“不行!”
兩道聲音響起,衆人扭頭看向了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蔡向奎。
見衆人朝自己看來,蔡向奎瞬間回過神來,尴尬地擠出個笑容,一拱手:“抱歉,是在下冒昧了。”随即又坐回了椅子。
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關奇也沒有太在意,轉過頭來對任長安道:“他的修為太弱,身體承受不住藥性的沖擊。何況現在正是夯實根基的時候,過量用藥——尤其是高階丹藥,很容易對其造成根基損傷。”
聽得根基損傷四個字,蔡向奎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從長遠來看,還是根基比較重要。這次測試,還是不要再繼續了。畢竟他還年輕,三年後還有機會。不過”關奇瞥了一眼仍在昏迷的紀三七,略有些嫌棄道:“他的資質實在是一般,三年後結果應該也差不了太多。不如就此放棄吧。出了山門,外面多的是宗門願意接收他,未必不能有個好的去處。”
說罷,關奇站起身來,走到陸心蘭面前,溫聲道:“他醒來還需要些時間,你不如先回陲隅坐陣,若不放心,等晚些時候再來不遲。”
言下之意,不來看也可。特測本就困難重重,受傷流血在所難免,不然怎麼叫試煉。
陸心蘭聽後遲疑了一下,又看向床榻。任長安見狀,搭話道:“師姐不必擔心,我在此陪着這小子,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陸心蘭聽後,思索片刻,最終答應下來。
“也好,那我晚些時候再來。”說完,随即站起身來,跟着長老一起走出了屋子。
“走了嗎?”
任長安被這聲音吓了一跳,待回過神來,轉頭瞪着躺在床上的紀三七。
後者一臉尬笑,顯然是早就醒過來了。
“你小子!”任長安剛打算一個飛撲,旋即又想到紀三七還是傷員,于是一屁股坐在床邊上,興師問罪到:“不是讓你别亂走嗎?!聽不懂人話?還非要去最難搞的那個那裡犯病!是嫌活得太安逸了嗎?!”
紀三七仍是一臉尬笑,虛弱地咳嗽兩聲:“咳主要是好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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