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似乎一切結束了。
雙手緊緊抱頭,談及不堪回首的往事,伍老頭傷心欲絕。
躺床上已有一年之久,伍勇剛還是老樣子,沒有清醒的迹象,對于伍老頭來說,這和喪子之痛,又有什麼區别呢!
望着悲傷的伍老頭,王達不懂組織語言去安慰他,怎麼樣去安慰一個人,本就不是王達擅長的領域。
所以,他僅僅拍了拍伍老頭的肩膀,以示安慰。
過了許久,伍老頭終于從悲傷中慢慢走了出來。
他直勾勾地望着王達,眼神空洞,精神渙散,與蠻狠無禮不占一點邊兒。
這還是他認識的老頭嗎?王達的心裡泛得慌。
登時氣氛陷入尴尬的境界,王達急了,他不得不做點什麼,說點什麼去緩和氛圍。
“伍堂主前兩局打得好好的,怎麼第三局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難不成宮本千一還留有餘力,第三局才爆發出來嗎?”王達疑惑道。
對于伍勇剛異常的表現,他的心裡早已推演了無數次。
盡管如此,每一次王達對結果推演,最終都會鑽進死胡同,反反複複,煩不勝煩。
“不。老夫很确定,宮本千一已經發揮了百分百的實力了,絕對沒有留力這一說!”伍老頭的眼神終于由空洞變成了堅毅。
也許,這就是父子情深。
“老頭,對于未知的事和物,你又怎敢如此确定?憑什麼?”王達不敢确定伍老頭是不是從客觀事實出發。
主觀去判斷,不一定是真相。
調查案件,既不能全憑主觀去判斷,因為有時候會失真;但也不能全靠客觀去定奪,萬一這是兇手特地制造的假象呢!
“憑什麼?就憑宮本千一在剛兒倒下後,他也跟着倒下,隻不過他耗盡力氣,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咬牙堅持讀秒後,兩眼發黑,暈厥倒地,不省人事。”
“那就奇怪了,照這麼說來,兩人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絕不存在秒殺這一說。但伍堂主突然就不行了,這也太蹊跷了。”王達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唉,誰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也許,隻有剛兒才了解事情的原委和實情!可剛兒……”伍老頭哽咽了。
“伍老頭,你是不是漏了什麼重要的情節沒有和我說啊?我絕不會相信一個正常的人會無緣無故突然就不行了。”王達肯定地說道。
有果必有因,因果相連。
“該說的,老夫都說了,哪還有什麼遺漏的情節?”伍老頭擦拭着渾濁的老眸,悲傷道。
“賽前,暫停時間,伍堂主有沒有吃什麼東西,喝什麼東西?”
伍老頭停止哽咽,王達的話語似乎起到了警醒的效果,他正努力地回想着當時的一切。
“剛兒有一個習慣,賽前一小時,他不吃不喝。隻有暫停時間,他才會補充一點水分。”
王達的眼前一亮,明眸閃動,好像快要揪到什麼東西,可那東西總是離他一寸之遙,無論何時他都慢了半拍。
“伍堂主是什麼時候補充的水分?”王達并不氣餒,此時的他宛如在解一團亂麻。
又大又亂的一團麻,線頭隐藏在其中,讓人無比的糾結和煩躁。
伍老頭有一個習慣,他回想事情的時候,回憶的時間特别長,這可把王達給耗傻了。
就在王達絕望的時候,伍老頭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态,欲言又止。
“老頭,你倒是說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玩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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