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甯說一句,戰聞初額頭的青筋便爆一條,這都什麼跟什麼,說到最後竟然還撲在他頸窩處假哭,這小子從被孤雲抱到他跟前來到現在,就從來沒有哭過,這會兒要是為了一個空穴來風的人哭,他要是信了才怪。
不過到底是自己寵大的兒子,明知道他這是在假哭,但戰聞初還是心疼了,再如何早慧,聽聞很有可能多一個後娘的事情,恐怕也會惶惶不安,于是無奈道:“不要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會有後娘,爹爹永遠不會給你找後娘。”
寒甯也不假哭了,睜着一雙一點淚意都沒有的眸子看着戰聞初:“爹爹永遠都不另娶?”
戰聞初肯定的點頭:“嗯,爹爹不會娶别人,所以阿甯不用擔心爹爹以後會有别的孩子,爹爹會不愛你,爹爹這輩子,隻會有阿甯一個。”
寒甯聽到這話卻并沒有高興多少,蹙眉道:“爹爹就這麼愛我的母父?”
戰聞初自己都說不準他對‘寒甯’究竟是一份怎樣的感情,以前他覺得是愛,可是當‘寒甯’對他說他已經心有所屬的時候,戰聞初也并沒有多難受。
他跟‘寒甯’自幼相識,他的母親,‘寒甯’的母親,以及後來進了宮當了貴妃的慧貴妃三人是閨中密友,其中一個做了貴妃後往來的少了些,但他的母親和‘寒甯’的母親卻交往甚密,經常走動,他本身也沒比‘寒甯’大多少,雖然‘寒甯’身為哥兒,但設防并不如男女那邊嚴密,所以幼時常常玩在一起。
小時候他覺得自己挺喜歡‘寒甯’的,天真可愛,那種喜歡仿佛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加上小時候,雙方的父母常常說‘寒甯’是他的小媳婦,他自小也就這樣認為了。
後來他父母被困于伏虎山中,糧草盡斷,朝廷也沒有多餘的兵力援助,是‘寒甯’的父母恨不得掏空家底的購買糧草,尋來江湖義士生生殺進重圍為他父母延續了一線生機,又将他從絕境中帶了出來。
要不是他父母一心為國,誓與衆将士共同進退,說不定已經被‘寒甯’父母給救出來了。
他在寒家住了一段時間後就被他的外公接走了,之後就是‘寒甯’的父母出事,原本傷口是不緻命的,但箭上有毒,無解,他聽聞消息趕去後,見到的就是奄奄一息的‘寒甯’的母親,‘寒甯’的母親臨終前将‘寒甯’托付于他,于恩于情,從那時起,在他心裡‘寒甯’就是他的責任了。
随着年歲漸大,他跟‘寒甯’之間自然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毫無設防的相處,但明裡暗裡,他早已将‘寒甯’當自己的小媳婦一樣看護了,隻等‘寒甯’及笄之後與他成婚。
後來的事情也就那般了,‘寒甯’喜歡上了心思不軌的段信厚,而他當時也被形勢所逼不得不遠調邊城,那時他想着,京中還有慧貴妃看護,總不會出什麼問題,等他日歸來,大勢已定,他再以兄長的身份做他的後盾,總能護他一世周全。卻沒想到形勢大變,‘寒甯’也沒能等到那一天。
所以要說感情,更多的應該隻是年幼的交情吧,若說愛,戰聞初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眼見着心愛的人投入他人懷抱還能灑脫放手的人,不過這中間的種種他也不好對一個孩子說,尤其是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孩子,于是隻能道:“你還小,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所以不要多問,隻要知道爹爹永遠都不會不要你就行了。”
寒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種大人的論調換了個角度來看,果然很令人讨厭。
當寒甯在門口看到男裝打扮的鳳翎主仆時,一眼便認了出來,雖然哥兒的外形也是男子,但跟男子還是有一定差别的,身段要更柔軟一些,五官也更精緻一些,關鍵是氣質的差别,有一種少女的靈動幹淨。而鳳翎的模樣本就不差,膚白如雪,唇紅齒白,鳳眸微翹,顧盼生輝,說實話,就這張臉,配戰聞初的确不差。
鳳翎覺得自己運氣很好,戰聞初他們之前是隐藏身份去購買糧草的,如果不是他剛進城就遇到了巡城,穿着兵服的樊副将,他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打聽化名的戰聞初。而樊副将見身份暴露了,幹脆也不再隐瞞,畢竟瞞也瞞不住,就想着對方知道将軍的身份知難而退,若是不退繼續主動示愛,說不定能将他們将軍拿下呢,于是鳳翎主仆一路直奔将軍府而來。
兩人還沒敲門,就見到從府内走出一個精雕玉琢的小孩。
寒甯打量了他片刻才開口:“你就是鳳翎?”
鳳翎挑眉:“你認識我?”
寒甯笑道:“你追着我爹爹到處跑,我豈會不認識,關于你的事,邊城可都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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