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山下水面看起來被凍住了,但冰層到底有多厚,是否經曆的住幾萬人的踩踏以及車輛的行駛,現在都沒個儀器推斷,但是這麼低的溫度,再過兩三天,肯定會凍的更實,行走起來安全也能更保障幾分,所以政府打算再穩定三天之後,下山尋找新的避難所。
可是有人等不及了,收拾東西帶着家人自己下山了。
對于這種人,政府也不阻攔,他們隻能怎麼穩妥怎麼來,不可能帶着群衆去冒險,但如果個人意願的話,他們也左右不了,你想走就走吧,自己的行為自己負責。
有人走了之後,停車區也慢慢開始空了,寒甯從窗戶看出去,見到又是一行離開的人,轉頭看向旁邊正在看書的姚憑軒:“我們什麼時候走?”
姚憑軒擡頭朝窗外看了一眼:“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寒甯聞言哦了一聲沒再多問,隻是拼命翻找着記憶,他記得末世第一年是極限寒冷的一年,冷到什麼程度呢,人走在路上突然就凍死了。很多人躲到山洞,躲到地下,躲到所有能保溫的地方,整個城市被大水凍的找不到能燒火的東西,更甚至,有人還坐在火堆旁,但是身上卻結了一層冰霜的死了,可是他不記得這樣極端的寒冷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隻記得是大水之後。
而且他們家的房子是可以取暖的,那一年政府将許多人安置進了小區,那種憑工分租用的别無選擇的跟别人合租,因為供暖設備的開啟要将利益最大化,所以對政府安排的人他們無法拒絕。
寒甯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是因為當時他就被安排在别墅區旁邊的供暖樓,然後看到許多人拿着大把的工分和物資要求住進别墅供暖區,很多人說那邊是富人聚集區,那些富人甚至掏出家底來供暖保命,據說房子裡面很溫暖,不像他們供暖樓,屋裡燒着火堆但還是冷的發抖。
那時候寒甯羨慕又痛苦,最痛苦的不是承受着當下的苦難,而是曾經感受過豐衣足食的美好,有過揮金如土的奢靡,再對比今日,這種落差才是令人最難熬的。
在政府再次遷徙的前一天,姚憑軒終于發話回家了,他們的車輛一走,感覺停車區再次空出一半的地方來,距離他們不遠處的077房車車主端着紅酒杯看着他們最後一輛車離開,一旁的保镖上前道:“陸先生,我們是否也準備回去?”
被稱為陸先生的男人晃動着酒杯道:“不急,再等等,政府的人走沒呢,怕什麼。”
聽到老闆這麼說,保镖自然不再多話,隻是他莫名有種直覺,跟着政府不如跟着前面的那些車,但老闆不走,他也不能自作主張。
等了兩天,冰面果然被凍實了,車輛走在上面穩當的狠,隻是越往市内走,路上的死人越多,現在死在冰層上的,基本都是凍死的,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再也沒了氣息。有些人還好,死後也穿着衣服,有些甚至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的躺在地上,身體的顔色都快跟冰天白雪一個色了。
他們選擇離開的這天天氣還可以,太陽有點回暖,大雪也停了,一路走的時候還看到有些人正蹲在路邊扒死人的衣服,這時候也沒什麼講究了,能裹上身的都是保命的,實在是太冷了。
寒甯看着天上似乎都在散發着冷氣的太陽微微眯眼,他突然想起來了,就是今天以後,他記得是個好不容易雪停了,有點溫度的晴天,所有人都以為寒冷應該過去了,太陽都出來了,沒想到第二天迎來的不是升溫,而是真正的死亡冰線。
寒甯朝姚憑軒道:“有辦法聯系政府的嗎?”
姚憑軒放下書看向他:“怎麼了?”
寒甯看着外面不斷倒退的一片白茫:“隻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如果要撤離,最好是盡快。”
姚憑軒道:“越野那輛車上有可以聯系到闵建峰的電台,我讓他們試試。”
坐在副駕駛上的阿晖突然道:“寒少,前面那棟傾倒的隻剩半截露在冰面上的樓,是寒正清之前住的地方。”
寒甯聞言看了出去,他不知道寒正清具體住在幾棟幾号,但大概知道他住哪一片區,也知道那一片會在大水中被沖倒,這會兒親眼看到了,眼神微冷的感歎了一句:“希望他能扛過這場寒冬,可别那麼容易就死了。”
冰面行車還是不太容易的,加上很多地方被水給沖平了,道路都不見了,連方向都不太好分辨,一直到天快黑了,他們一行車輛終于看到自家房屋,雖然明顯也被大水沖刷過,小區很多建築甚至一些防護闆倒的地上都是,但房子卻還在。
他們走之前有将門窗都關死了,不過屋内還是進了水,這會兒都有些凍住了,唯一慶幸的是之前改建地下室的時候有做好管道引流,哪怕上面的水沖刷下去了,都能引流出去而不是積壓在室内,所以有一定程度的損毀,但在可承受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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