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河畔,驚濤拍岸。沒有星月的夜晚,四下裡漆黑一片,隻有水聲浩大。白河大王站在河畔巨石上,遙望群山中擎天的鎮妖塔。她身後不遠處,數百水族精銳全副武裝,嚴陣以待。她身旁隻有鯉總管恭謹侍立。不知結果的等待,令妖焦急不安,這時候聊天可以舒緩心情。白河大王緩緩道:“但願雪山舊部神勇。這次若能救出紫狐,也了卻我一大心事。”鯉總管立刻道:“天佑白河,天佑大王。”“别說這種糊弄妖的話!”不待鯉總管告罪,白河大王輕笑一聲,“你侍奉我二百多年,有什麼想說的,今夜盡管說實話。”鯉總管看她神色,低聲問:“屬下想問,如果今夜救出紫狐,大王還去‘萬妖大會’嗎?”他是白河大王心腹,知道對方原本計劃:若闖不過鎮妖塔,就在押送罪妖的路上發難、或在萬妖大會引起混亂,派死士劫走罪妖。當然這是下下策,成功幾率約等于零。白河大王翻了個白眼:“不去。”鯉總管勸道:“大王可以去,隻當去探探靈山大王的底。自他稱王,您還未見過他。咱們摸不清他的想法。”“他敢有什麼想法?”白河大王負手而立,“我身居白河,獨占地利,千丈巨浪為屏、兩岸連山為障。當年雪山大王在時,也知道對我們白河水族,隻能結盟交好,不能攻打。他靈山稱王不過三年,根基未穩,怎敢主動挑起戰禍?”鯉總管看她神色不似動怒,繼續勸道:“過去三百年,我白河妖民安居樂業,全憑大王庇護。但今時不同往日,靈山大王在風月城舉辦‘萬妖大會’,群妖來朝,此為大勢初成最狠的妖孟雪裡一把捂住蜃獸的嘴,想不通廢獸剛才受了什麼刺激,膽子突然變大:“得了便宜還不快跑,你這小身闆,都不夠他塞牙縫!”他與霁霄向二層飛掠,離開火池後,塔内溫度迅速降低,石階、石壁散發着陰冷氣息,直往骨縫裡鑽。“或許是冰室。”孟雪裡暗想,塔底有老蜃盤踞,一層有火海燃燒,按常理,二層應該更危險,守衛或機關更嚴密,以至于白河大王沒有得到任何信息。石階越走越窄,直到被一方沉重鐵門阻斷,霁霄放出神識探查:“裡面隻有一妖。”孟雪裡正要破門,霁霄摸出鬣狗妖兵的鑰匙,搶先推門而入:“站我身後。”随鐵門打開,冷氣撲面,夾雜一絲血腥味,鐵鏽一般。蜃獸打了個寒顫,那股興奮勁頭才消下去。門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孟雪裡将真元灌注“光陰百代”,“噌”地一聲,劍尖亮起微光,像一支燃燒的紅燭。他憑空揮劍,光芒照亮之處,什麼都沒有。忽然,一道嘶啞如破鑼、刺耳至極的罵聲在黑暗中響起:“送你大爺的飯,靈山的死走狗,叫靈山來給他爹送終!靈山怎麼不來,在家吃他媽蛇蛻呢?好吃嗎!”霁霄與孟雪裡對視一眼。二層塔空蕩蕩,罵聲撞在堅硬石壁,來回激蕩,如魔音灌耳,潮水奔騰,從四面八方污染兩人的耳朵。兩人尋聲向裡走,寒意和血腥味愈重,咒罵聲又髒又毒,花樣百出。霁霄面色不變,充耳不聞。孟雪裡卻微微發窘,這鶴将從哪兒學來這麼多罵妖髒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妖族言詞粗鄙,素質堪憂。直到“光陰百代”的光芒照亮一截鐵鍊,孟雪裡一怔。咒罵戛然而止,變作一聲喝問:“你們不是妖兵,是誰?!”但見一隻巨大白鶴伏在幹涸血迹中,雙翅展開足有三丈,占據半個石室。十餘條鐵鍊自四面石壁、層頂、地面伸出,穿過鶴翅、鶴足、鶴頸,将巨鶴牢牢鎖死。鐵鎖每條足有手臂粗,覆着一層白霜。那些陰寒至極的氣息,竟是由這些鎖鍊溢散出來的。白鶴頭頸、胸膛還算完整,雙翅羽毛殘破,僅剩稀碎血肉,被低溫凍結,挂在森森白骨上。如此凄慘還有力氣喝罵,實在出乎孟雪裡意料。霁霄微微蹙眉,垂眸打量鐵鎖。孟雪裡傳音問道:“不對勁?”霁霄道:“穿骨鍊,人間法器。”“你能砍斷嗎?”霁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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