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漢子的行為,讓李千書大吃一驚,他急忙按住對方,質問對方的行為。
面對李千書的反應,這漢子顯然非常意外,他回頭看向李千書,臉上竟然帶了幾分委屈。
“大哥,你們帶着高先生的罐頭來,不就是要祭品麼?我不一直都這樣給您們取嗎?”
這話讓李千書心中一震,先前這漢子說大廈幾十人中,就剩了他們幾個。
這麼高的死亡率,讓李千書還以為是瘋人造成的,可聽到這話,他覺得也許是自己想錯了。
想到這,李千書死死盯着漢子,手上忍不住多用了幾分力氣逼問道。
“你這麼取祭品,取了多少次了?”
“這……這誰記得住呢,現在也沒東西給我們看個時間日期,窗戶都還被封住了……”
漢子滿臉不解跟委屈,他哀聲求饒道:“大哥,您輕點,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問你問題就回答,少唧唧歪歪些沒用的!”
這漢子不說還好,他這麼一抱怨,看着他委屈的神色,李千書更加憤怒了。
更讓他感到胸口有股沉悶之氣的是,這間房的其他人,除了吳澤一臉震驚,那兩個女人跟桌上的老人,竟然沒有人有憤怒或悲傷的情緒。
在他們眼中,李千書隻看到了麻木……
看到李千書動了真怒,這漢子有些慌神,他急忙道。
“我是真記不清了,隻是高先生跟他的學生一上門,我就取祭品,我也記不得他們來了多少次……”
此言一出,李千書還沒說話,吳澤異常震驚道:“你連自己殺了多少人都不記得?你說你們之前剩幾十個人,難道……”
這漢子聽到吳澤的話,喊起了冤。
“瞧您說的,我也沒辦法不是,這大廈裡吃的就這麼多,我們那時候吃完了能找到的所有東西,能怎麼辦呢?”
“如果不是吃了瘋人肉會感染,恐怕我們連人肉都吃得下去!”
“再加上隔三岔五就有出不去的瘋人遊蕩上來,這種情況下,每天都會死人呐!”
“甚至還有自殺的呢!”
說到這,這漢子歎氣道:“這麼危急的時候,幸好高先生來了,他給我們帶來了食物,而條件隻是需要自殺的屍體。”
“也不知道他用的啥法子,屍體交給他,我們有了吃的不說,樓下的瘋人也不來了……”
“兩位大哥,您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說罷,這漢子一臉理所應當,絲毫不認為自己有半點過錯。
李千書也不理他,隻是看向那邊麻木的兩個女人問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她們既沒答話,也沒有反應。
吳澤砸吧出來不對,他皺眉問向那漢子:“不對啊,照你這麼說,屍體不夠你就殺活人,那憑什麼你能殺别人,自己活着呢?”
那漢子依舊一臉理所應當道:“這些祭品也是自願的,不然大家都要死,不信,您問問這老頭。”
李千書看向顫顫巍巍從桌子坐起的老人,詢問道。
“你是自願的?”
那老人沉默半響,就在李千書還以為他是啞巴時,他用滄桑而平靜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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