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醒來,發現祁家兩兄弟和宇文旭又在厮混,宇文拓問道。
“宸骞,還有沒有想拉攏對象?”
“三叔,你說就今天劉府拿出的這些勢力,我們要拿出什麼才能讓他們答應?”宇文宸骞的語氣有些無奈。
“還有些看不懂的!”宇文拓悻悻一笑,自己也覺得非常不妥,說話的聲音越往後越低,底氣越不足。
“看不懂的白癡請來幹嘛!”宇文拓感覺有些無語。
“三叔,我們明天按計劃向雍州進發吧!”
第二天一大早,宇文宸骞等人向劉員外辭行離開,離開時劉思翰代替劉員外送幾人離開。
祁家兩兄弟和宇文旭三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一看就是昨天晚上被榨幹了,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
與之相反的是宇文宸骞和宇文拓以及餘鮮明三人精神抖擻。
……
驕陽似火,烈日炎炎。
熾熱的陽光像一把巨大的火鉗,緊緊地夾住了大地,仿佛要将其烤焦。天空如被烈火焚燒般赤紅,沒有一絲雲彩的蹤影,隻有烈日高懸,無情地灑下灼熱的光芒。
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熾熱的陽光所籠罩,空氣中彌漫着幹燥和沉悶的氣息。大地像被烤熟的面包一樣,裂開了一道道深深的縫隙,仿佛随時都會噴出火焰。
在這荒蕪的土地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生機的迹象。河流早已幹涸,河床裡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縫,仿佛是大地的傷痕,無聲地訴說着這場災難的殘酷。就連那些曾經茂盛的樹木,也都已經枯萎,隻剩下幹癟的樹幹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着它們的無奈。
一行人自東南向西北慢慢駛去,他們正是月前從臨夏入涼州的宇文宸骞等人,越往西北走他們越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悲傷和絕望襲來。
道路兩旁散落着零碎的碎骨,宇文宸骞走下馬車,走到路邊,随便撿起路邊一塊碎骨仔細觀察,依照經驗,他得出結論這塊骨頭是人的肋骨。
他再次撿起幾塊骨頭,通細辨認,發現這些骨頭依然是人骨。
突然,他看見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東西,他在這些骨頭上看見齒痕,而且那些齒痕是人類留下來的。
望着破碎的骨頭,他想到了四個字——敲骨吸髓。
他沒有想到涼州的局勢已經如此嚴峻,他的内心生出撤退的想法。
離開涼州是最安全的,不然幾人遇到餓瘋了的災民,所有人都能想到那時的情景。
但是,放棄并不是他的性格,他決定深入涼州去看看人間煉獄長什麼樣子。
“少爺這些骨頭有什麼問題嗎?”祁春奎見宇文宸骞滿臉凝重,走向前詢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到這裡有如此多屍骨,猜測這附近肯定有匪徒,小心防守。”宇文宸骞并不打算告訴其他人真相。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宇文宸骞猜的不錯,這附近的确有匪徒,他們本是涼州的災民,南下奔命,但是雍州受到大量災民的沖擾,已經禁止災民入内,部分災民滞留于此,成為吃兩腳羊的餓殍。
此時,這些餓殍已經盯上幾人,但是觀察到他們之中隻有精壯的男人,覺得這樁買賣不劃算才沒有動手。
宇文拓也走上前來,望着他,他沒有說話,拿起一根帶有齒痕的腿骨遞了過去。
宇文拓接過腿骨仔細觀察,看見齒痕和空空如也的腿骨,瞳孔一縮,并沒有說話,随手扔下說道:“該啟程了!”
讓宇文拓瞳孔一縮的不是骨頭上的齒痕,而是被吃得一幹二淨的骨髓,野獸無法做到将骨髓吃幹淨的同時保持骨頭的完整性,隻有能熟練使用工具動物才能做到。
而且這根骨頭不是白色的而是淡黃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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