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大人,是說那些作亂的刁民?”
那位鷹鈎鼻館主問道。
洛慶豐掃了他一眼,略帶不悅道:
“曲河城沒有‘刁民’,他們隻是被邪教所蠱惑,分不清對錯罷了。”
鷹鈎鼻悻悻地縮了縮身子,笑着點點頭。
分不清對錯嗎?
改稻為桑,然後再讓他們花高價買糧……難不成想活着也是種錯?
楚聞雖然不認可毀堤淹田這種極端做法,但卻可以理解外城百姓的心情。
歸根結底。
官籍大老爺與外城賤戶們的心理訴求,本就是背道而馳的。
“将鬧事的百姓都抓起來便是。”徐書發表自己的看法。
鬧事的内城百姓大多是被買來的奴役。
在他看來,那便是豬狗一樣的東西,沒有人權。
洛慶豐搖頭,顯然不認可這個想法。
内城上萬百姓,底層奴役何其之多?
抓十個百個毫無意義,隔靴搔癢罷了。
“不如去淞州府求援,請朝廷軍隊來繳了這夥邪教?”
一位眉心生有川字紋的武館主提議。
淞州府是大延十二府之一,下轄有二十四個縣城。
曲河城正是其中之一。
“斷然不可!”
這次洛慶豐的态度很強硬,直接拒絕。
楚聞不由多看了一眼這位城守大人。
按理來說,在自己任期内,所治城池發生這種大事,一般都是要上報府城的。
但這位洛城守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妄想将事情壓下。
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是蠢人。
許是擔心淞州府來人,會打亂他在曲河的布置。
隻是苦了外城的百姓。
氣氛陷入片刻僵凝,衆人所提出的建議,皆被城守所否決。
洛慶豐看向梁峻,問:“梁教頭有何看法?”
起先衆人發言時,梁峻一直默不作聲,仿佛局外人。
此刻他放下茶杯,露出淡淡的笑容:
“私以為,應當使用外柔内剛的手段,治理如今的亂局。”
衆人的目光閃爍了下,皆朝他望來。
楚聞站在梁峻旁邊,突然有一種上學時被當衆朗讀作文的羞恥感。
與此同時,内城。
柳丹卿的宅院。
偌大的院子早已人去屋空,但凡值錢的物件都已被搬走。
任憑你先前多大權勢,多高聲望,一旦失足落馬,其餘人便會狠狠的将你踩下去,永遠爬不起來。
世态炎涼,不過如此。
柳丹卿的首徒素安撸起兩節袖子,正在一間暗室裡翻找着什麼。
他知道,老師曾珍藏有一幅極品畫作,就放在這裡。
“哪去了……藏哪了?”
翻着翻着,素安忽然覺得後背一涼,急忙回頭。
昏暗視線中,一黑袍男子靜悄悄站在自己身後。
嗤!
鮮血噴濺的聲音。
素安瞪大雙眼,捂着喉嚨軟軟倒地,意識逐漸模糊。
……
“不過是閉關養了幾天傷,姓柳那廢物竟将自己送進了獄中……
“畫聖閣那群家夥不日便到,必須在他們來之前,将隐患全部掃清,然後趕快離開!”
黑衣人身形閃爍,轉眼消失無蹤。
……
畫坊,廳堂内。
“亂象的本質在采生教,需要以強硬手段鎮壓的,是煽動者才對。”
聽完梁峻的話,洛慶豐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具體該如何實行呢?梁教頭?”
徐書淡淡道,在城守面前被梁峻壓了一頭,他心裡始終憋着口氣。
梁峻沒有開口,反而是緩緩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楚聞。
“……”楚聞有些後悔留在這裡了。
嗯?為何看向那小子?
徐書以及各大武館主,也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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