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倒沒有太過錯愕,按照劇本的走向,這個時候秦牧秋的反應是對的,衆人隻當他是入戲太深。不過于言對上他那雙發亮的眼睛時,感覺自己突然被燙了一下,随即心裡某個地方有些癢癢的。
他還沒來得及琢磨自己心裡忽起的那點波瀾,便覺得唇上一熱,随即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滲入了他的口腔。壓在他身上的秦牧秋流鼻血了,而且那滴血好巧不巧的滴到了他的唇上。
于言的第一個反應是迷茫,随後便有些尴尬。秦牧秋快速回過神來,心裡的尴尬簡直要鋪天蓋地的将他吞沒,但是他憑借多年的應變能力和精妙的演技,以最快的速度想出了一個掩蓋尴尬的法子。
“啊……我……我的藥呢……”秦牧秋痛苦的捂着心髒順勢倒在一旁,于言從地上爬起來就三步并作兩步的拿過了水壺,然後從衣兜裡取出備用的藥直接喂給了秦牧秋。
幸虧當初留了一份備用藥,否則若是秦牧秋忘了帶豈不是又要出人命?于言為自己的機智和周到默默點了個贊,秦牧秋卻隻能暗自祈禱,希望沒發病的時候吃這藥,副作用别太大。
這麼一鬧,衆人都被秦牧秋的病吓了一跳,反倒把方才詭異的氣氛沖散了不少。除了兩個當事人都隐約有些各懷别扭之外,大家都一無所覺。
等秦牧秋裝模作樣的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于言十分認真的确認了他的身體沒有問題,這才招呼各個部門準備開拍。
經過了于言十分直截了當的示範之後,兩人的狀态都好了很多,雙機位隻拍了一遍就過了,為了以防萬一,又補拍了一遍。
這場戲拍完之後,場景就要換,秦牧秋借着場工忙碌的間隙,找曲欣要借她的手機用一用,他想給大喧打個電話,确認一下那邊的情況。而且時至今日,想必大喧已經冷靜下來了,如果能盡快告訴大喧自己的身份,所有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一些。
“我的手機在小洋那裡,我去找她要。”曲欣說罷打算起身。秦牧秋打眼一瞅曲欣的助理小洋離得挺遠,于是忙拉住她道:“算了,等一會兒結束了再說吧,也不急于這一時。”
秦牧秋想着給大喧打電話的事情,又擔心着自己身體的狀況,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到自己支在角落的馬紮上坐下,手裡拿着劇本卻沒心思看。還剩沒幾天戲就要殺青了,必須在那之前和大喧聯系上,不然自己就無處可去了。
“用我的吧。”一隻手遞過來一部手機。秦牧秋擡眼看去,見到站在面前的于言後一瞬間尴尬的臉都紅了,他很想解釋一下今天自己的反應,還有那滴該死的鼻血,可是想到之前于言的誤會,他覺得隻會越描越黑。
況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說自己本來就喜歡男人,看到對方條件還不錯,然後産生了生理反應?這不是給陳溪抹黑嘛!
“你這麼心不在焉的,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接下來的戲恐怕又要出問題。”于言道。秦牧秋聞言道了聲謝接過了于言的手機,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鎖屏密碼取消了。
于言回到幾步之外的地方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秦牧秋撥通了的大喧的電話,在等待接通的間隙偷偷打量了于言幾眼,對方明明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工作的時候話少得可憐,可是一開口就句句像釘子一樣,即便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批評,都能說得人無地自容。
可是……這個人面對自己的時候實在是太客氣了一點,秦牧秋能明顯的感覺到于言面對自己時的溫和,并非發自内心,而是表演出來的。尤其是昨晚的談話之後,秦牧秋更确信了這一點。
于言這是擔心自己被刺激以後發病?
秦牧秋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髒,那裡頭原本屬于陳溪的心髒正規律的跳動着,絲毫感覺不到異樣。于言也太小心了,如此委曲求全的照顧自己的演員,無非是為了順利完成拍攝,如此以大局為重,很對秦牧秋的胃口。
“喂,大喧……是我。”秦牧秋聽到電話接通之後,竟然有點激動,他生怕大喧一生氣又挂了電話,忙好聲好氣的道:“大喧我真有事兒跟你說,你别激動,也别挂電話好麼?”
“陳哥,那天我心情不好,态度有點差,您别放心上。”大喧說的客氣,卻毫無親昵之感,即便隔着電話也能感覺到他的疏離。
秦牧秋道:“那天是我太着急了,沒顧忌你的感受。”
“丁姐已經跟我說了,秋哥現在病着不需要我,所以明天一早我就去組裡跟着你,做你的助理。”大喧沒什麼情緒的道。
秦牧秋第一反應是很高興,這麼多年以來他的生活幾乎都是大喧在打理,驟然離了大喧他十分的不方便也不習慣。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意識到,如果答應了,大喧以後就是陳溪的助理了,如果自己醒過來之後怎麼辦?公司會不會給他換新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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