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起緣鎮,在晨曦的溫柔擁抱中緩緩蘇醒,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畫漸漸在薄霧中鋪展開來。遠處的山巒若隐若現,仿佛一幅水墨畫。小鎮的街道上,青石闆路被昨夜的露水打濕,泛着微微的光澤。
幾隻早起的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打破了清晨的甯靜。
集鎮的商販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挑着擔子的農夫從山間小路走來,帶着現采的蔬菜瓜果。街邊的小攤上,熱氣騰騰的包子和豆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吸引着早起的行人。
商陸與青伯漫步在街頭,尾行的還有兩小厮,這是牙人,馬車進不來集鎮,挂單在外面的牙行,小厮也有向導之職。
“去給爺來兩份包子豆漿”,商陸擺手。
“得嘞”
其後一小厮走出,商陸等人則在另一小厮指引下往前走進一茶亭歇腳。
“這地院也是,這麼多年都搞不成一條車道直接上山,來拜山還得自己爬上去”,為了拜山,商陸趕了個大早過來,沒想到在集鎮外便隻能下車步行進來。
“少爺,地院是教導修煉之地,修煉講究個苦持,不可能像家裡一樣把路修那麼寬的”,青伯打笑道,不過心底卻是歎息,金家的規矩,參與試煉之事幼時便會定下,參與試煉的公子打小便種下牽絲蠱,種了此蠱,便絕了修煉之路。
不能修煉還好,若是有修煉的天賦,運脈事倍功半,牽絲蠱還會在此舉下成長,長成便會消食骨肉,真正催命。
但若不修煉,此蠱又有加速血氣促進消化之能,故常人種下此蠱反而身體健康。
“嘁,等我做了家主,非得給這地院送波溫暖,好好修修這路,真是累人”,商陸拍了拍腿。
一旁小厮立馬招呼完茶亭夥計,立馬過來屈腿跪下,把其腿架起揉捏了起來。
“爺,力道夠不”,小厮小心詢問。
“加點”
“哎,舒服”
“爺,叫小的說這鎮子裡狗屁規矩是真多,說什麼起緣要心誠,不許我等起轎,不然那四台轎子一起,管叫爺舒舒服服上山”,這位爺是個大方的,牙行時給的極多。
小厮也是盡心服務,拍起馬匹不假思索。
平時來這鎮子裡的都是些碰運氣的人,城裡的貴人輕易也不會來此,就是來了,敬畏這天地師長,也不會做嬌貴樣。
所以,哪有什麼轎子喽。
青伯無奈笑笑,對于他這等有功底的人,日行百裡不帶喘的,登山倒是無妨,不過少爺終究年幼,且養尊處優,些許抱怨也屬正常。
“你這小厮倒是有趣,行了,起來吧,爺還沒那麼嬌貴”,商陸坐正身體,目視着街道,不知在想什麼。
小厮退至角落,呼吸都不由得低了些,怕驚擾了貴人。
稍頃,熱騰的包子便回來了,商陸隻吃了一個,便招呼小厮分了下去,引得兩小厮又是一陣彩虹屁。
待衆人吃完,商陸見時候差不多,便吩咐。
“走吧”
于是在小厮招引下往深處走去。
往裡過了幾次石階,前方是一開闊場地,正中央立着劍神持劍像,約莫三丈高。廣場上口立着班房,有校兵值守,這是禁衛軍在此協防。
商陸等人在劍神像面前停留一會兒,便向班房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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