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打鬥聲漸漸弱了下來。
大部分刺客見刺殺不成,毫不猶豫的咬碎了藏在牙齒裡的毒藥,當場自盡。隻有極少的幾個刺客還沒來得及服毒,便失去了行動能力,被禁軍卸了下巴扔在了地上。
至此,這場聲勢浩大卻并未帶來多少傷亡的刺殺告一段落。
角落裡稀稀落落的人群互相攙扶着回到了座位上。
此次赴宴的人員裡,有許多大臣已過天命之年,更别說還有不少的女眷,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吓,臉色蒼白,精神狀态也看上去不太好。若非是在禦前,怕失儀惹皇上不悅,估計早就撐不住倒下了。
從刺殺開始,一直高坐于殿上的楚烈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已經伏誅的刺客們,渾身散發出迫人的氣勢。殿下的大臣們低着頭對視一眼,并不敢在這時候多話。
楚烈的目光轉向了挺直的站在一群刺客屍體旁的禁軍統領,沉聲問道,“可發現任何線索?”
禁軍統領是個眼神落拓,眉目周正的中年男子,聞言低眉順目的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呈上幾塊玉牌,随後低聲解釋,“這幾塊玉牌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請聖上過目。”
站在一旁服侍的蘇公公立馬接過了玉牌,恭敬的放在了楚烈的禦案上。
幾塊質地不錯的水藍色玉牌上,皆刻有一個非常小的“靖”字。再加上北靖使臣在此時來訪,很難不讓人聯想這次的刺客與北靖的關系。
楚烈打量着案上的物品許久,始終一言未發。
氣氛漸漸凝固了起來,就在大臣們都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瞥向禦前時,楚烈開口了,“翊王對于這次刺殺有什麼要說的嗎?”
衆人循着楚皇的目光,這才注意到了大殿門口立着的兩個人。
楚皎皎居于左側,散漫閑适的倚靠着門檻,臉上挂着淺淺的笑。紀江塵臉色淡然的抱臂站在右側。兩人一左一右好似兩尊門神。
頭發花白的上官承義看到兩人時,本就蒼老的臉皺成了一團,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顫抖着手道,“三公主和翊王殿下,你們這是……”
“翊王殿下出恭迷路了。本殿送羲和郡主去皎月宮休息,回來路上遇見了翊王殿下,便為他引個路。”楚皎皎一看上官老頭那表情,就知道他嘴裡肯定吐不出什麼象牙來,趕忙打斷他,簡潔又迅速的為自己澄清了一番,隻是這澄清方式嘛,頗為粗俗了一點。
話說,真不是她不想進去,喜歡在門口站着,隻是她的位置太靠裡了,一路走過去,滿地的血和屍體,踩上兩腳什麼的,屬實有點難受,所以幹脆就站在門口不進去了,好歹門口是幹淨的。
楚皎皎話音剛落,衆人便強忍着笑意,眼神止不住的往翊王殿下身上飄。遠處坐着的楚逸更是抽了抽嘴角,含笑給了身旁的楚瑾一個揶揄的眼神。而紀江塵那張即使聽到楚皇質問依然雲淡風輕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上官承義的話被噎了回去,冷哼一聲,移開了視線,終是沒有說再什麼。
剛才楚皎皎用一根簪子利落的殺了一個刺客,救下太子殿下的那一幕,大多數人都看到了,上官承義也在其中。
震驚有之,但更多的是,他意識到了三公主這個公認的除了吃喝玩樂闖禍什麼都不會的纨绔公主可能沒那麼簡單,但心裡卻沒那麼快接受,畢竟他看三公主不順眼很久了,多次上折子希望皇上嚴懲三公主,卻不了了之。
“那幾塊玉牌确實是出自北靖,但是此次刺殺絕非北靖人所為,望楚皇陛下明查。”紀江塵毫不畏懼的對上了楚烈的目光,坦坦蕩蕩的回答了楚烈的問題。
楚烈沉默不語,面上沒有絲毫波動,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相信紀江塵的話。
一片寂靜中,楚皎皎突然對着楚烈遙遙行下一禮,朗聲道,“父皇,兒臣有事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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