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歎了一口氣,婦人随後走近,“夫君放心去考吧,妾不覺得苦。”
連年讀書趕考拖累的家中,又秉持讀書人的氣節不肯賤賣字畫,直到去年中了舉人取得功名免了賦稅,這才有了好轉,而今遷都到順天,距揚州遙遠,光路費便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他抱着女兒咬了咬要,“再給爹爹一年,必讓女兒騎上狀元的大馬。”
“爹爹,我還要坐轎子。”說罷,女郎拿出自己制作的乞巧節精巧物件送給父親,“爹爹給。”
男子抱着女兒,誇贊道:“我家姑娘的手真是巧兒,和她娘一樣聰明伶俐。”
揚州城内,沈氏拉着趙希言找到了昔日落座的那家酒樓,附近街道的商鋪有所變動,但這座酒樓依然伫立在此,且招牌變得更加醒目了。
出來攬客的依舊是年輕善談吐的夥計,“兩位客官裡面請,咱們店可是揚州最有名的百年老店,不僅有揚州的特色,還有各地美食,後廚掌勺的都是有名的廚子……”
二人走入樓内,裡面經過了翻修,差點讓二人沒能認出來,“過得真快啊。”
但當年之事,趙希言與沈氏都記憶猶新,“隻是不知道當年那個順走了我的馬的小二還在不在,再精明之人也不過如此吧。”
趙希言的話剛說完,便見一個衣着得體的中年男人從後面走到櫃台,剛想落座便瞧見了入内的二人。
差不多的裝扮,面容也沒有太大的改變,隻是登基後的趙希言,臉上多了幾分沉穩。
那人眼睛一瞪,随後連忙從櫃台内走出,也不躲閃,而是徑直走向二人,連連拱手,“二位貴客,久違。”
“原來二位是掌櫃的熟人啊。”夥計摸着腦袋道。
這麼多年過去,當年那個口齒伶俐的夥計早已從店小二搖身一變成為了管理酒樓的大掌櫃。
趙希言一臉笑意,走上前湊到掌櫃身側壓低聲道:“我的馬,這些年可還好吧?”
第207章帝後(四)
“呃……”掌櫃愣住,臉色突變,有些慌張道:“時隔這麼多年,爺這次該不會是特地來要馬的吧?”
“可不是嗎。”趙希言故作玩笑道,“弄丢了老爺的馬,可讓我挨了一頓好好打,那馬……”趙希言壓低聲音道:“懂行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那是匹上等的好馬。”
掌櫃聽罷,差點跪了下去,趙希言連忙攔住,“掌櫃這是作何?”
“草民不知爺是官府的人,若知道就不會出那下三濫的主意了,那馬原是想還給爺,可四處打聽都不見爺的蹤迹,便一直在後院裡養着,尋思着,如此貴重之物,爺定然會回來取,誰知去年……”
掌櫃說着自己的恐慌與對官府的敬畏,那馬膘肥體壯,尾後還有官府的烙印。
“呀……”趙希言搓搓手,顯得有點難為情,“這可難辦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回去可如何交差。”
“明是夫君自己丢了馬,怪人夥計作甚。”沈氏替掌櫃解圍道,“掌櫃尋回了馬,又幫忙喂養,該是感謝才對。”
掌櫃聽到沈氏脫口而出的稱呼,便明白了二人此次來已是修成正果了,于是連忙改口道了一句賀,“爺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可喜可賀。”
有沈氏幫忙,趙希言便沒有再繼續刁難掌櫃,“老規矩,不過這次隻要上夠我二人吃的量就行,不必浪費。”
掌櫃笑眯眯道:“小的知道,天子号召,戒奢從簡,無論士庶,陛下在宮中尚且如此,我等小民自然也是,一人一菜,小的這就去吩咐,爺請上座,稍等片刻。”
趙希言帶着沈氏上了樓,于臨街的一間雅間落座,俯瞰整座揚州城,水光粼粼,燈籠挂滿兩岸,江上船隻往來,各自懸挂着一隻獨特的燈籠。
掌櫃的動作極快,這麼些年過去他也沒有忘記昔日自己介紹的菜品,很快便上齊了菜,“二位慢用,若有差遣盡管吩咐。”
清靜之後,二人一邊吃着菜,一邊欣賞着揚州城的七夕夜景。
飯後,掌櫃親自将馬從後院馬廄牽出,再不敢像上次那般,送客時還不忘打聽,“二位貴客遠道而來,不知官爺府上尊姓,日後小的也好去拜訪。”
二人對視了一眼,趙希言便道:“沈。”
掌櫃瞬間愣住,“莫不是今年陛下大婚冊立的皇後本家,榮國公府上?”
趙希言低頭笑了笑,“算是吧,隻是隔得遠了些。”
掌櫃驚訝的搓了搓手,“沈氏本就是名門望族,而今又出了一位國母,地位尊崇,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曾用拙劣之計,實在羞愧。”
趙希言笑了笑,朝他揮了揮手,“人生貴極是王侯,浮利浮名不自由。”便轉身牽着馬攜妻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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