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有建立了交易關系,人自願跪在飼夢的面前,祈求他為主,那些人才會變成飼夢的奴仆,任他驅使,任他操控。
而這點因為飼夢無所不能的力量被人忽視了。
因此在數千年前,飼夢能夠接觸的人隻有身為極惡的聶泷。
聶泷知道飼夢藏在哪裡,能夠找到飼夢,他也向飼夢許願了,所以飼夢才能短暫的進入聶泷的身體。
而聶泷順從了心底的惡念,他能被飼夢掌握,他就成了飼夢操控着外界,脫離地牢來到地上的棋子。
而飼夢一旦來到地面上,他就會影響到更多的人,不會像是身在地牢時,能力受限,供給的人很少。屆時人性之惡會流動到每一個角落,會發生什麼不用深想都知道。
但與聶泷一樣,宿枝和他身上都有這種隐患,因為他們都與飼夢有關,保不齊哪天飼夢會借着他們,悄悄與聶泷那類的人聯系到一起。因此,隻有他與宿枝離開人間,飼夢沒了支撐自己去往外界的降生點,對這個人間來說才是安全的……
打定主意,業懷不曾迷茫。如今迷茫的隻有宿枝。
說句心裡話,業懷沒有恨過被埋在地下,也不怕自己被封在地下關着飼夢。在過往,他唯一恨得是有人害自己和宿枝,如果那時那些人不來,如果宿枝走前朝他伸出手,即便被關在地下永不見天日,他也會覺得有宿枝在他就很開心。
其實隻要跟宿枝在一起,地上地下都無所謂。
過去的他隻是恨着宿枝被傷害了,他咽不下這口氣。
而宿枝也是如此。
隻是宿枝傷得比他重,注定比他痛,如今願意跟着他走,到底是因為季庭生他們這類人在推着,還是因為想要與業懷在一起,想來宿枝也弄不懂了。
而不要緊,業懷想,隻要他們還在一起,宿枝終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其實隻要對方還在自己的身邊,他們可以什麼都不想。
而與千年前困住飼夢的心境不同,現在的他們很平靜。
因為過于平靜,當業懷張開嘴的那一瞬間,宿枝便向他伸出了手,并無感觸的将手放了上去。
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這時,宿枝身體裡的骨頭亮了一下,呼應着群山院中的紫晶,有着一閃而過的光芒。
接着九道天雷落下,卻都是砸在了宿枝身上。
業懷不解,即便去攔,也沒有攔住。而當陣眼緩緩開啟,一道光束出現在陣眼之中,業懷帶着宿枝飛入那道光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默不作聲地往外飛去。
隻是這個身影飛出去沒有多久,就被一隻手抓住了。
熟悉的酒香順着風傳了過來,濃郁得讓人無法忽視。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宿枝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轉頭看向身後。
迎着漫天的黃沙,越河尊的衣袍被風吹起,單薄的身影像是夜晚的孤燈,即便光芒微弱,卻仍舊堅毅地不肯熄滅。
老人出現在宿枝身後,明明在這些年不曾見過宿枝,卻對着他說着十分了解他的話。
“看什麼看,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越河尊一邊摸着胡子,一邊掐着手裡的紫晶,道:“這一點小小的風浪,就把你打成了這樣!而你都成了這樣,又怎麼能守得住飼夢?”
他說到這裡,将他從清原群山院裡拿出的紫晶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然後搖了搖手中的鈴铛,瞬間逼出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宿枝錯愕地看着那個人,意外的發現那人竟與先陳皇宮中,鎖着飼夢的氾河族人長得一摸一樣。
而不遠處,半透明的影子投放在珠藤的屍骨上。
薄輝迎着風,對着珠藤說:“多虧越河還在,多虧越河惦記宿枝,不然今日的事還真沒法收場了。”
薄輝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老友,宛如察覺不到珠藤的元神早已消散了一般。
他自顧自地說着:“這兩個人啊,看着心思動的多,卻都不曾想想,既然飼夢入了宿枝的身體,宿枝的元神都不會消失,那初代氾河的元神又怎麼會消失?他們在地下都沒遇到初代氾河的元神,怎麼就不去找找那魂兒在哪兒?”
他如此說着,不過是心裡清楚,那時在遠山占據了越河尊身體,影響了越河尊判斷的就是初代氾河兄弟的冤魂。
與業懷一樣,氾河能夠克制飼夢,說明氾河也是早前天道選出來的氣運之子。隻是那個氣運之子心性不如宿枝堅定,因為被關得太久了,便變成了冤魂,并趁着聶泷與飼夢交談的機會,逃了出去。
隻是就像薄輝之前跟業懷說的一樣,魂與魂,人與人的聯系都需要有些因果關系,或是有些緣分,因此這人能去的地方隻有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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