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一聲,一箭劃過秋的耳廓,留下一道血痕後,直挺挺地插入了樹幹上。
秋怔住,臉色蒼白如鬼地看着她。
鄭曲尺雖也有些後悔剛才沖動的一箭,可是她不能讓他殺了“柳風眠”。
“不能殺他。”
“為什麼不能殺他?”
秋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火,甚至顧不上宇文晟擺脫了鐵蒺藜的阻撓,直接殺上來的巨大危機。
鄭曲尺知道沒個解釋,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于是她直接告訴他:“我們上當了,下面那個人不是宇文晟,他叫柳風眠,我懷疑宇文晟一直在暗處。”
秋一臉荒謬地盯着她。
但他也隻是在營寨中遠遠見過宇文晟一面,當時他就戴着一張這樣詭森可怖的面具,而這個男人……雖然也戴着一張面具,可他并沒有穿戴上将軍的戰铠披風。
秋還是信鄭曲尺的。
“沒時間了,快走。”
這一次秋瞥了一眼下方,眼中仍舊有不甘跟狐疑,卻不再遲疑,背起鄭曲尺,将事先設計好的機關砍斷,隻見山坡上一根根圓木骨碌碰撞地跌落。
他再按照一早就規劃好的逃匿路線快速潛遁。
宇文晟既已确定對方的方位,便沒有人能夠逃脫得掉他的追殺。
他一劍破開了從坡上滾落的圓木,碎木渣滓散落四下,他躍至灌木叢中,看到那處被踩踏壓平的位置,早已沒有了刺客的蹤影。
他倒有些想不明白了,若他沒猜錯,對方箭術高明,一箭主誘,一箭主殺,既然殺箭已然搭好,為何卻在最後一刻選擇罷手?
——
秋一邊逃命,一邊還在路上喋喋不休:“你說他不是宇文晟,可他為什麼會在主軍位置?”
這事問鄭曲尺,她也想不明白啊。
明明才剛訂下婚盟的兩個人,一個因眼疾發作,一個便去買藥止疼,本來該是一副夫妻鹣鲽情深的發展,為何一掉轉頭,一個當了暗殺刺客,另一個卻變成了她要刺殺的目标?
她就想問一問,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謬至極的事情嗎?
她的底線(一更)
“他……或許是軍中謀士吧。”
總之,他不可能是宇文晟,她跟他在鄉佐見證下簽訂的婚書、戶籍簿,都明明白白寫着“柳風眠”這個名字。
再者,她可沒聽誰說過宇文晟會是個有眼疾的,所以會不會是宇文晟早預料到有埋伏,故意讓柳風眠當箭靶替身,替他擋害?
再引申到他當初在營寨附近溺水一事,或許也是這般遇上危機了。
秋将她放了下來,呆臉悶悶不樂,覺得自己準備了那麼久,最後卻功虧一篑,是一名刺客的恥辱。
“你确定他真不是宇文晟?”
鄭曲尺斟酌了一下,反問道:“當時在營寨裡,我近距離接觸過宇文晟,他眼神深不可測,比死屍更駭人,可柳風眠有眼疾,你剛沒看到,他眼睛上蒙了紗布?”
“……哦。”秋有氣無力應一聲。
鄭曲尺沉凝着走了一段時間,回過頭奇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
任務失敗,他不是該幹嘛幹嘛去嗎?無論是告黑狀還是正常彙報任務都随他。
秋垂下眼:“我沒有地方住。”
“所以呢?”
他偏過臉,理直氣壯:“我看過,你修的新家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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