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是在逗弄鐵蛋,張嬸卻受不了她的媚态,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李姑吼道:“你幹什麼?”
衆人被吓了一跳,李姑的面皮不自然的抽動兩下,複又變得冰涼輕蔑,斜睨一眼說道:“怎麼,我連自家外甥都親近不得了?”
屋内驟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李姑的眉宇閃過不耐,這個孩子半點好處沒有給她帶來,隻會給她帶麻煩,她會喜歡才怪。
終究還是春花心軟,當先走進内室,抱着孩子小心的哄着。
鐵蛋看到孩子有些好奇,小聲的問道:“這便是小姨的孩子,我們的表弟?”
張嬸叉腰罵道:“什麼表弟?這麼個沒臉沒皮的人,哪有資格當你們的小姨,你們又哪裡來的表弟。”
這話既是在回應李姑剛才的那句“自家外甥都親近不得?”,又是在進一步的和李姑劃清界限。
李姑的臉刷的一下表白了,怒極反笑:“好呀,枉我這個小姨比你這個當娘的對他們都好,幫着照顧春花,你卻說我沒資格當他們小姨?”
張嬸的臉有些燥熱,也知道自己對春花的關心不夠,可她還是不願意接受李姑,隻能硬生生的直起腰闆,反駁道:“春花自有我這個當娘的照顧,不勞你費心。”
李姑抿了抿唇,冷笑說道:“你照顧?這三年你關心過春花一句嗎?你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在山上有沒有受苦嗎?沒有,一次都沒有。
你在乎的關心的從來隻有讓你長臉的人,就像鐵蛋,成為了青雲山最有天賦的弟子,就成了你心尖上的肉。
而讓你覺得丢臉的人,就被你棄之敝履,春花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說到最後,李姑終究是紅了眼。她的确不是個好人,對姐姐也不算好,但她自認為沒做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卻被她如此對待,她又怎麼會不難過。
春花别過頭,不讓人注意到她通紅的眼眶。從小,她就懂事乖巧,她理解母親,卻并不代表她的心不會痛。
三年前被藍玉關在地窖的時候,她曾那麼的絕望,甚至對身邊所有的人都産生過怨恨。
時過境遷,她勸自己放下,可回憶起來的時候,仍是避免不了心髒一陣陣的抽痛。
鐵蛋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他感覺自己對姐姐的關心真的太少太少,前幾日的小介懷在此刻也煙消雲散,他甚至還有些隐隐的愧疚。
姐姐不是故意傷害飯團的,蘇公子不理她她就夠難過了,自己這個弟弟也不理她,她肯定更不好受了。
鐵蛋往春花靠近幾步,從後環抱住春花。少年的身子不高大,比春花還矮了半個頭,但肩膀卻已經有了幾分男子獨有的寬厚,讓春花眼眶微濕。
張嬸張了張嘴,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蘇湛玉的洞府就要顯得熱鬧的多了,被狗子一路背上山的張婆精神相當的好,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和蘇湛玉相處久了,張婆清楚他就是個外冷内熱的性子,倒是沒了曾經的拘謹,一進門就相當自來熟的尋找廚房。
蘇公子的貓兒喜歡吃魚,張婆最拿手的可不就是魚了嘛,她決定好好的給蘇公子露一手。
狗子怎麼可能看着自家奶奶操勞,自然是撸起袖子上去幫忙,張婆久不見自己的孫兒,那是說不完的話,兩個人的廚房光聽動靜倒像是五六個人在忙活,好不熱鬧。
飯團趴在蘇湛玉腿上,耳朵卻一直豎着,對狗子祖孫倆的好感情不無豔羨之意。
蘇湛玉從來不曾聽飯團提起有關家人的事情,但以他的聰明才智卻能猜出分毫,比如她和自己一樣是個孤兒,比如她很渴望家庭的溫暖。
他的大手從飯團的背上拂過,輕聲說道:“以後,我便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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