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在品味靈酒,暢談股份事宜之時,胡裡早已心思飄忽,趁衆人熱議之際,悄然給隐藏在于浩然後方的于清雅遞了個眼色,兩人悄然離開了庭院。
“胡裡,你真的要做那符箓師麼?”
盡管随着時間流逝,于清雅與胡裡之間的關系逐漸疏遠,但在離别前夕,她不知為何還是跟着胡裡一同離去。
面對于清雅的問題,胡裡撅了撅嘴,不滿地回應道:“說什麼符箓師?師傅說過,那是傳承華夏古老的道術文化,屬于自然法則的一種體現。”
“你以為哄得了誰?”
于清雅微微皺起她那精巧的鼻尖,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胡裡,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你會記得我嗎?”
女子的心思往往纖細如絲,于清雅深知胡裡時常捉弄她,實則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如今即将離開胡裡,她心中泛起一種難以言表的不舍之情。
“我當然會記得你,嘿嘿,清雅妹妹,我甚至還知道你今日貼身穿着的是何種色彩的法寶護體衣……”
胡裡淡笑一聲,然而話語尚未盡興,便被于清雅那靈秀的小手打斷,兩位稚齡弟子在靈田畔玩耍嬉戲,仿若将過往的修行記憶重溫于心。
"胡裡,你在何處呢?清雅?"遠方傳來于浩然那威儀而關切的呼聲。
"胡裡,你所言定要兌現,待我清華洞府修煉歸來,你我再會!"于清雅緊握手中的修煉資源,笑靥如花般離去了。她嬌小身軀宛如月下的仙童,在滿地靈光閃爍的田間輕盈躍動,此景深深烙印在胡裡心中。
"我的修道路途,莫非便在這座蒼茫大山之内麼?"望着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年僅十載的胡裡,靜坐于田埂之上,長久思索人生首次面對的修行抉擇。
歸家之後,于浩然師徒及廖昊德等人已離去,東廂房内傳來老道士沉穩的呼吸聲,然而胡裡這一夜卻難以安寝,腦海中不斷浮現于清雅的倩影。
......
昔日同修夥伴的離開,并未阻撓生活的流轉,孩童天性易忘,僅僅一個月過去,整理思緒再次投入山野修行的胡裡,已然将此事抛諸腦後。山中曾遭雷霆重創的殘破道觀,此刻已修複得宛如新生。
有了苗老大墊資的四千多枚靈石,再加上動用了廖昊德贈予胡裡的一部分修煉物資,原僅有正殿與兩廂的簡陋道觀,擴展成擁有四廂的新觀宇。苗老大常言,他要在閑暇之餘前來住上幾日,借以吸取此地仙家之地的靈氣。
此外,苗老大還特地出資請人修築了一條通向山腳的青石山路。沿階而上,山澗溪流自山頂奔騰而下,潺潺流水聲與竹林間的沙沙風聲交織在一起,宛如天籁之音。
當廖昊德準備返回海外的前夕,邀請胡東平一同前來道觀遊覽,二人皆對此處景色贊歎不已,更直言待年邁之時,亦願在此修身養性。
無人知曉廖昊德究竟與老道士談了何事,但從他離去之後,老道士便對胡裡加以嚴格督訓,傳授給他諸多古寶鑒識的秘法精要,直至臨近學館開課的日子,才允許胡裡下山返回世俗。
......
滿身汗水、衣衫污穢如同泥猴般的胡裡推開院門,将手中捕獲的山雞丢至井旁,高聲朝屋内喊道:"爹,孩兒獵得一隻山雞,今晚請您烹煮一番罷......"
"飯菜已備好,這山雞你拿去送給老爺子吧……"胡東平的聲音從中堂傳來,修士們也都對此等情景津津樂道。
"師父可是嘗了不少此類佳肴,嘿,這井水真是清涼透骨,惬意得很呐……"
胡裡并未換洗衣物,徑自從井中汲取泉水潑灑于頭頂,口中連連叫好,随手拿起井邊架上的布巾随意擦拭一番,全不顧滴落的水珠,便起身步入屋内。
"哎呀,爹,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推開正廳大門,胡裡不由得一愣,平日随處可見的各式玉瓶法寶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角落裡靜靜擺放的兩隻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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