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突然說:“今天是我生日。”
橘子“啊”了一聲,看着所剩無幾的小蛋糕,急忙從旁邊挖了一點給石磊,口裡說道:“生日快樂。”
石磊接過蛋糕放到嘴裡慢慢的咀嚼。
他慢慢的低聲說:“剛才我是騙你的,我不是不喜歡吃甜食,是沒吃過甜食,因為甜食太貴根本就輪不到我吃。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媽帶着我改嫁到這裡,我母親又生了一個兒子後,我繼父對我很不好,我媽也抗争過,得到的結果就是我挨的打更多。
我六歲就要生火做飯帶弟弟,我九歲時就要挑水劈柴,但是家裡好吃的好喝的都是弟弟的,我啥都沒有。
我能上大學還是老師多次做我繼父的工作,才有這個機會的,可我上學的費用他不管,都是假期我去工地打工自己賺的。
所以假期打工的這兩個月,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也是我能擁有錢的幸福時光,橘子,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分錢零花錢都沒有過。”
橘子聽石磊說一生時有些好笑,但又覺得心裡很難受,她對石磊說:“那你别把錢給家裡,你自己留着。”
石磊搖搖頭說:“留不下的,我得給我媽看病,她得病了,可我繼父不給她錢去醫院……”
橘子聽着石磊講着他的過去,石磊沒哭,橘子卻哭了。
石磊用餐巾紙給橘子擦眼淚,笑着對橘子說:“别哭,今天是我生日,我想開開心心的,我的苦日子過去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橘子擦着眼淚擠出笑容說:“對,我們都開開心心的。”
喬列缺悶頭喝了一瓶啤酒,萬星漢阻止他再喝,學校明令禁止在校期間不許喝酒,但都是年輕人有時會偷偷的喝點,隻要不醉醺醺的回到學校,宿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喬列缺也沒堅持,就是悶悶的不說話,金燦燦跟萬星漢對了一下眼笑了。
石磊因為沒喝過酒所以有些醉意,要不然也不會跟橘子說他的往事。
兩個人酒足飯飽,手拉手的走出飯店,也把喬列缺的心給帶走了,他癡癡的看着小餐館的大門口。
橘子順道給石磊買了一條圍巾,親手給他帶上笑着說:“送你的生日禮物,祝你餘生都是開心的。”
石磊圍着不合季節的圍巾笑得像個呆子,好像很冷一樣還緊一緊。
橘子沒有醉但是酒意正濃,非要送石磊回家,石磊的家就在鐵路旁,把石磊送到家後,橘子順着鐵路線往回走,不遠處就是一個道口,橘子再右拐順着大道走就到家了。
橘子慢慢的往前走,一個短女人走得很快從後面過了她,跟橘子的距離越來越遠,橘子看着女子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夢……
後面有火車在鳴笛,橘子吓了一跳趕緊跳到一邊,火車呼嘯而過慢慢停了下來。
橘子這會兒酒勁上來了,使勁的眨着眼睛看,前面的女子怎麼沒有了?
這時就聽到有人大聲驚呼,橘子仔細一看,那個女人竟然倒在了血泊中,好幾個人都在喊:“這人怎麼鑽火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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