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走出第一步,王大丫賣力的說服何老頭,把自己都快說感動了。果然,何老被王大丫一番深明大義的慷慨陳詞感動地稀裡嘩啦。
“老夫何其幸運遇到了小友!我輩行醫者就應該心懷蒼生,為整個天下百姓謀福利!醫術是用來救命的,不是争權奪利的工具!一味地保全師門秘籍,排除異己,固步自封,可悲可歎!”
“嘿嘿,老頭,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說說,你師承何處,怎麼到這邊城開的醫館?”(這臭不要臉的貨,自己半遮半掩,還想知道别人的老底,呵呵·····)
何老頭被王大丫顯露的醫術鎮住了内心,簡直就把她當成了醫學界的楷模。王姑娘問什麼,就答什麼。據老頭回憶,自己的師傅是前朝宮庭禦醫,德高望重,對醫道的研究更是讓同輩醫者望塵莫及。後來,因給宮裡難産的娘娘剖腹取子,被誣陷為心懷叵測,草菅人命。再後來因為傷口發炎,産子的娘娘還是死了,小皇子倒是活了下來。師傅一家三族因娘娘的死牽連獲罪,成年男子,砍頭的砍頭,發配的發配;所有女人、孩子都成了官奴、官妓。
聽了何老的故事,王大丫也不禁唏噓:“好人不長命啊!你師傅的醫術太紮眼了,估計擋了别人的道,被眼紅病給利用了吧?不然怎麼敢拿宮裡的貴人試刀?更何況,還保下了一個皇子的命,怎麼着也罪不至死啊!要說沒有不懷好意者推波助瀾,鬼都不信!沒有你師傅的剖腹取子,估計那娘娘得一屍兩命吧?”
“丫頭高見,當時情況确實如此。危急關頭确實有人向皇上薦言我師傅可剖腹取子,能保大人孩子平安無事。也是因為提議太倉促,準備不足,我師傅沒能保住大人,隻讓孩子健康的活了下來。可是皇家隻記過不記功,我師傅還是被斬首示衆了,家人親族都被牽連。最讓我不能釋懷的是,師傅傾注大半生心血編撰的行醫記錄,被有心人偷走了,我隻藏下了師傅的銀針,也是唯一的遺物了(何老回憶期間,摸了把辛酸淚,平複一下心情……)雖然是徒弟,我也在發配充軍之列,來這偏遠的邊城快三十年了。老夫今年五十有餘,一直遺憾沒得到師傅的真傳就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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