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
但若細品,便能察覺到其中些許怪異之處。
仿佛話隻說了一半,總感覺後面應該還有一句未盡之意。
柏鸢年紀小,沒聽出來。
反倒是宋衍銘,最知道他是什麼德行。
本來都已經打上麻藥,意識漸沉,馬上就要睡過去了。
一聽這話,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垂死病中驚坐起,有氣無力地澄清道:
“你瞎?我上哪交這麼小的女朋友?這是我妹!”
聽到他這麼說,牧塵野原本流轉着缱绻意味的眼波微微凝滞了一下,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
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不着痕迹地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柏鸢。
眼神中透出一絲遲疑,用自己為很輕的聲音對宋衍銘說道:
“你那妹妹不是——”
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動作雖然簡單,但其中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也不像啊,治好了?”
接着眸中重渲染上些許纏綿悱恻的情意,用跟先前相差無幾的語氣說道:
“你妹妹可真漂亮啊。”
這次柏鸢聽出來了,沒管後半句,知道他說的是宋衍銘那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女妹妹。
雖然隻在柏家莊園匆匆見過一面。
但因為他妹妹短短幾分鐘,就數次語出驚人。
所以柏鸢沒怎麼費事就記起來了。
不得不說,形容得是挺貼切,就是在背後說人家女孩腦子有問題,多少有點缺德。
不過柏鸢也沒想過為非親非故的人打抱不平。
對他伸出手,臉上挂着禮節性地淺笑,為自己正名:
“你好,我姓柏。”
柏鸢被宋衍銘蹭了一身血。
原本淺灰色的毛呢大衣,已經被染得不成樣子。
片片殷紅如同盛開的花朵綻放在衣服上。
尤其是攙扶過宋衍銘的那條胳膊最為顯眼。
半凝固的血液從袖口慢慢地滲透到手腕。
仿佛一條肆意生長的血色藤蔓。
緊緊纏繞在那一根根白皙纖細的手指上。
先前她忍耐着血液黏膩的觸感,随意甩了兩下手。
幾滴尚未幹涸的血珠不巧濺到她的臉上。
因為有點癢,柏鸢下意識擡手去蹭。
便又在眼角下方抹開了一道幹脆利落的血痕。
與她細膩如瓷的臉龐形成強烈的沖擊。
就像是畫了彩妝一般,平白多了幾分妖冶之氣。
此時的柏鸢,頂着這樣一身仿佛剛從兇案現場走出來的行頭。
就算說宋衍銘身上那血窟窿是被她打出來的,恐怕都不會有人懷疑。
牧塵野的視線久久停留在她眼尾的紅色血漬上。
微微偏頭。
那雙眼型狹長、尾梢稍吊、自然帶笑、如同狐狸一樣帶着幾分獨特魅惑氣質的眼眸,襯托得他這張隽美無暇地俏臉越顯輕浮。
“哦——原來不是親妹妹啊——”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動作慵懶地擡手與柏鸢交握,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那正好,我是牧塵野,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呀?”
柏鸢淡淡看着他,沒立即回答,反而慢條斯理地反問道,“有紙嗎?”
“當然有。”牧塵野笑意更深。
非但沒松開她的手,反而将其握得更緊了一些。
隻用空着的那隻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包一次性擦手巾。
熟練拆開後,沒直接交到柏鸢手上。
而是先幫她擦去臉上的血漬,才慢慢将手巾放到她的手裡。
柏鸢沒多說什麼,道了聲謝,動作優雅地将手上血漬一點點擦幹。
從指縫到手腕,不漏過一絲一毫的痕迹。
等她擦完,又将姿态随意地将手巾遞給牧塵野,這才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
“不能。”
臉上揚起練習長達一年,看似客客氣氣,實則将距離感把握得恰到好處,溫和又不失禮貌地微笑,委婉開口:
“抱歉,我不喜歡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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