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擅離職守,族裡的人會怎麼看你?你想過嗎?”
一道透着痛心夾雜着失望的話語從元老殿中響起。
楊天業坐在台上,眼睛微閉,剛才的話語就是從他口中說出。
台下的楊長軒抿了抿嘴唇,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二哥,長軒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如先聽聽長軒怎麼說吧。”楊天陰在一旁勸道。
而後又轉向楊長軒說道:“長軒,你上次惹下的事還沒有完全平息,你父親派你去小碧山就是讓你戴罪立功,以平族中的風言風語。你怎麼不理解你父親的苦心呢?”
楊長軒聽了這話,心中有些黯然,沉默了片刻,又說道:“六叔,我這次回來,隻想接羽兒同去小碧山,為彌補我的冒失之罪,我情願以後駐守小碧山。”
“這……”楊天陰聽見這話大吃一驚,轉頭看向了楊天業。
卻見楊天業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臉上也是震驚的神色。
“哼。”
楊天業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無知小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楊長軒開口對他父親說道:“此事我已經經過深思熟慮,還請父親大人答應。”
楊天業凝視着楊長軒,嘴唇微動,半響之後終于說道:“長軒,駐守小碧山可是一件苦差事,你可想明白了?”
楊長軒臉色毅然:“我願擔此重任。”
楊天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雖說你是我兒子,但你也是我楊家的人。上次的事情就已經寬容你了,這次既然你有這個要求,那我就通令全族,讓你駐守小碧山三十年,你看如何?”
一旁楊天陰大驚失色:“二哥,不可如此啊!”
下面楊長軒已經一拱手,說道:“長軒領命。”說完就徑直走了出去。
楊天陰看着楊長軒離開,長長歎息一聲:“二哥,你培養長軒多年,為何如此啊。長軒自己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小碧山如今開采多年,礦底積壓的火毒擴散愈演愈烈,現在你讓長軒駐守三十年,不是往火坑推嗎?”
楊天業眼睛有些失神,“長軒幾次三番犯我族規,絕不能因為他是我兒子,就不加以懲處,不然的話如何服衆。希望他到小碧山之後,能靜心悔過吧。”
“哎!”
楊天陰長歎一聲,也就不再說話。
楊長軒從元老殿中出來,刺眼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
楊長軒眯着眼向天空看去,此刻天高雲淡,微風正好,偶見從遠處掠過幾道身影,轉瞬不見。
楊長軒心中突然生出許久未曾感覺到的輕松閑适,站了片刻,招手喚下驚天鳥,摸了摸驚天鳥的脖子,騎着它向着家中的小院飛去。
第二天一大早,拎着大包小包的燕素羽,鎖上了小院子的門,卻不着急離開,一手輕撫着院門,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長軒在後面微笑着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在這兒住了好長時間,有了感情,不想離去了嗎?”
燕素羽輕微地搖了搖頭。
楊長軒有些奇怪,“哦?那是怎麼了?”
燕素羽回過頭來笑了笑:“沒什麼,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傷感。”
楊長軒伸手将她抱在懷裡,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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